“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不管谈不谈恋爱,做不做得成情侣,都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梁思闻偏过头,怔怔地看着他,时语塞。
如果换从前,他或许还要争辩:“那有什不起,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啊。”
但今天没有。他心里直觉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个答案,他有些心虚地缩缩脖子,挠下聂哲远掌心。
“好啦,知道。”
“虽然开始并非自己意愿,也反抗过,但当时可能是叛逆成分更多吧。”
“你也知道,在和爸长时间抗争里,从来没有赢过。”
梁思闻思索片刻,想到在文科班教室里发呆聂哲远,时隔多年依然叫他心疼。
“虽然有放弃些事情,”梁思闻拂去落在聂哲远肩头雪粒,顺势踮脚亲上他嘴角,送上笨拙安慰,“可是你还是变成很好很好聂哲远呀。”
聂哲远笑下,是不带任何假装那种笑,接着摸摸梁思闻脸,帮他将围巾整理好,说:“你觉得好,那就好。”
头。
从墓园出来天已经黑,两人打车回去,遇到晚高峰,被堵在路上。
车子缓缓移动,实在憋闷,梁思闻索性拉着聂哲远下车,提议走回家属院,反正也就不到三公里路程。
走到半路,忽然飘起雪。
雪在S市不算稀罕玩意,今天也已经下好几场,这个程度小雪甚至不能勾起小孩子兴致。
?
因为没有提前打招呼,两人到楼下看到家里黑着灯,打电话问,才知道梁大夫和闻大夫两口子块休假去看冰灯。
梁思闻没带钥匙,对着紧闭家门,感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孩子,“他俩出去玩竟然不告诉!”
聂哲远在旁边看着他笑,把人带回隔壁,他和父亲生活家。
之前梁思闻被关在家里,不能和他见面时候,他偷偷跑回来住过几晚,不敢开灯,怕隔壁梁大夫发现。他只是想离梁思闻近点,这样能睡得好
梁思闻见他笑,心情下子变得雀跃,恢复成平时模样,絮絮叨叨起来。
“哲远,突然觉得好神奇啊。好像们昨天还在家属院打雪仗,帮小孩都玩疯,手套丢只,手都冻僵还不想回家,还是你把拽回去。”
他张开手掌,接住片雪花,“……转眼们都长大。”
路灯下,梁思闻仰起脸,目光追随雪粒飘飞轨迹,神情天真而不自知,而聂哲远看着他,忽地心跳加速。
“梁思闻,”聂哲远握住他手,雪花在相贴掌心里融化,“你不是问,是什时候开始喜欢你吗?”
但梁思闻走过路灯下,看到落在聂哲远发间雪花,忽然感到奇妙。
和聂哲远起看过那多场雪,小时候喜欢打雪仗,大以后堆雪人……雪天记忆有很多,但当时自己怎会想到会有这样天——和聂哲远并肩走在风雪里,会下意识联想到“起白头”寓意。
和聂哲远谈恋爱这件事,似乎荒谬无比,但又顺理成章。
路上,聂哲远仍是不怎说话,梁思闻知道他或许还沉浸在聂叔叔事情里,怕他把自己绕进去,便起个话头:“哲远,你后悔做医生吗?”
聂哲远几乎没有犹豫,答道:“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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