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他们两个只有个共同点——都是在感情中受过伤人。
曾经被爱人全心全意给予过多少分好,全化做血淋淋伤口。
只不过在冉秋意那里,他是那个刽子手。
换种说法,他在冉秋意生命里最终意义,就是向初许怀星,虽然中间过程不尽相同,但结果都是样,伤人伤到底。
感受到攥着自己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谢时君笑着抽回手,帮向初盖好被子。
比如他用封假婚礼请柬来让男孩对他死心,在看到男孩发来“祝你幸福”后,是如何用买醉填满整个夏天。
可念念不忘并不能改变结局,他们还是走散。
许多年过去,再多意难平也归于平静,谢时君越来越接近杯温水,无论是精于学术还是经营生活,他始终以最成熟姿态自矜自持,温水难起波澜,是因为他再也没能遇到个让他沸腾起来人。
向初是个意外。
跨年那晚,他摘下向初眼镜,那颗小痣撞进他心里,让温水泛起阵涟漪。
时已经三十多岁,不是可以任性年纪。
所以他在得知向初和许怀星故事后,难免唏嘘。
他没能闯过难关,向初和许怀星赢,但他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倔强两个少年顶住出柜压力,打拼多年只为向家人证明自己,却在成熟年纪里败给方对感情不忠。
虽不至于矫情到,因为两个失败例子就说出“不相信爱情”这种话,却也难免感叹,搭建个人孤独似乎远比构筑两个人蜜巢要来简单,在两个人关系里,但凡有边塌陷,双方都会惹身锈。
“好,睡前故事讲完,睡吧。”
谢时君关上灯,背对向初侧躺着,两床被子分清清楚楚,摆明体温不必共享。
漆黑和寂静让时间变得不可感,大约只过五分钟,又或许早已超过半小时,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起伏交替呼吸声,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是向初先越界。
在和谢时君这段
出于本能似,他不忍心看这个人掉眼泪,即便眼尾勾挑着潮红透出种惊艳易碎感,美惊心动魄,他还是不忍心。
向初哭着叫他谢老师样子让他想起当年分手时冉秋意,这是无可辩驳事实。
可谢时君直很清醒,没有玩替身游戏兴趣。
更何况,向初和冉秋意点也不像,性格完全相反,甚至连长相也是,泪痣和笑眼,怎看都像是相斥两极。
但他没有说谎,就像今晚他在游戏里回答向初:“在些地方,他是和你有点相像。”
“那安安呢?安安是怎回事?”
向初几乎脱口而出,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追问如此急切,但实在太好奇。
“分手以后母亲逼结婚,不答应,只想个人过完辈子,”谢时君闭闭眼,缓缓道:“后来去福利院领养安安,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坚决不同意,但还是会帮着带安安,这几年下来,她也慢慢想通。”
分手这段,谢时君讲很简短,省略很多细节,直接跳过分手过程,还有在这期间两个人情绪起落。
比如曾经开朗男孩是如何变得阴郁,冉秋意也曾和向初样,放下自尊心,卑微地盼望个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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