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罐儿斜他眼,没有说话。
“快给暖和暖和,可冷死。”赫连铮说完抬手,把瓷罐儿身上被子掀开,披到自己身上。
瓷罐儿猝不及防被抢去被子,他懒得起身,只抬起头愣愣地看向抱着被子,然后吸吸鼻子,打个喷嚏。
李青衡听到,转过头看他们眼,淡淡叫声赫连。
“知道,师父。”赫连铮啧声,只得把手里被子还给瓷罐儿。
那些在其他地方买不到珍奇也会来这里,天州府因为这家当铺繁华许多。
来到天州府后,瓷罐儿终于知道男人名字,李青衡,个听起来平平无奇名字,是个游侠,而他徒弟则是复姓赫连,单名个铮字。
他们师徒二人此来天州府是为送株千丝红莲,去年春天时候李青衡为赫连铮锻体在天州府赊不少灵草灵药,用大半年时间才给还上,这株生长在无相宫下千丝红莲是为偿还当时欠下人情。
还人情,李青衡又为赫连铮选几样锻造法器材料,这些与瓷罐儿都没有关系,他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那些黑疙瘩在他看来都是个样,他跟在后面小声问句,结果被从身边路过中年大哥瞪眼,那大哥眼神仿佛在说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不识货蠢货!
之后瓷罐儿就不怎说话,只默默跟在李青衡身后,天州府事,他们三人商量番,便向封州出发,方面是要送赫连铮到那边秘境试炼,另方面也是打算沿途为瓷罐儿寻找那些人下落。
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他们三人在去往封州路上,竟真找到瓷罐儿口中管事。
当时那管事正在与牙婆讨价还价,并没有注意到瓷罐儿就站在距离他不远地方。
赫连铮直接傻眼,他怎也没有想到,让这个小孩念念不忘想这久居然是这个地方。
是他太久没有关注这个世道变化吗?还是这帮牙婆牙子突然转性儿?看着被拖回去啼哭不停孩童们,也实在看不出他们善
天下之大,要想找群故意在隐藏自己行踪人其实并不是件容易事,好在这对师徒看起来不算富有,但在衣食住行方面却没有亏待瓷罐儿,即使偶尔要宿在荒野,他也没有吃到点苦头。
深冬寒夜,北风凛冽,树枝斑驳影子映在瓷罐儿小脸上,他单手托腮,看向不远处河边,赫连铮每天早晚都要练剑,这时候李青衡这个做师父会站在旁指点,只剩下他个人坐在火堆前。
不久后,李青衡走过来,他弯腰捡起火堆里红薯,吹去上面灰烬,递到瓷罐儿面前,嘱咐他说:“有些烫,慢点吃。”
瓷罐儿手里捧着热乎乎红薯,他四周被李青衡布结界,外面狂风呼啸,却也吹不到他身上,况且他身上还披着张被子。那边赫连铮练完剑扑通声跳进水中,李青衡没有反应,倒是把瓷罐儿吓跳,他抬头看着站在水里赫连铮,忍不住打个哆嗦,他仿佛能够感受到从赫连铮身上传来那种刺骨寒意,他忙将自己身上小被子裹得更紧。
等赫连铮练完功从水里出来,见到他这副鹌鹑样子,不禁出声打趣道:“到底咱俩谁是刚从水里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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