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好起来。”李青衡说。
他难得说句安慰人话。
李青衡没有骗人,当天晚上喝慕容华送来药,谢慈
“有多难办?”李青衡问。
“想要他现在不疼,倒是不难,开几服药让他吃下就好,”慕容华顿顿,继续说道,“但若是想要将他体内毒素清除干净,怕是得下番功夫。他身体太弱,又没有灵根,受不住那些个丹药,能开出个普通方子,可就单单是想要凑齐这些药材,也得三五年时间,你到底是怎打算?”
李青衡道:“欲将他留在你这里,至于缺少药材,会留心。”
他想把谢慈留在万珍谷做个小药童,是这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更适合他养病,二则是跟在慕容华身边多多少少学点本事,成年以后他可以留在谷内,也可以到外面开间药铺养活自己。
慕容华道:“你想把他留在这儿倒是没问题,不过你问过这孩子想法吗?”
药苦意,慕容华身雪白长衣坐在木凳上,为谢慈诊过脉,他放下手,转头打量李青衡好会儿,才开口问他:“这孩子你是在哪儿捡?”
李青衡听出慕容华语气奇怪,问他:“怎?”
慕容华回头又看谢慈眼,欲言又止,最后他起身道:“这事们出去说吧。”
床上谢慈眨眨眼睛,有什话不能当着他面说吗?要知道每当话本里人被诊出不治之症,那些大夫总会跟亲属这样说,难不成自己是要死?那好快哦,他还没吃到赫连铮说像松鼠样鱼,也没看到钟山之北花开满城盛景,这人世间极乐他大都没有享受过。
李青衡随慕容华走到院中树下,虽是寒冬,万珍谷内仍有绿意葱茏,茂盛树荫遮蔽小半个院子,微风拂过,枝头飘下半黄叶子,慕容华叹声,问他:“这孩子从前是做什?”
“他应该会愿意。”李青衡说。
“行,那先把止疼方子定下来,等会儿就让弟子煎药去。”慕容华说完转身离开院子。
李青衡则回到屋内,谢慈趴在床上,听到声音,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他:“是要死吗?”
明媚日光照在他小脸上,他眼睛很大,眼角微微垂着,鼻头有些泛红,实在可怜,李青衡答道:“没有。”
谢慈哦声,房间内顿时陷入片沉寂,赫连铮去给谢慈买糖人去,不知道什时候才会回来。
李青衡将谢慈来历简略地同慕容华说遍,慕容华听后点头叹道:“果然如此,这孩子是被人喂药。”
慕容华少年时期也曾游历大江南北,见识过许多奇难杂症,那些个风月场所常常会逼迫手里美人吃下这类药,可以延缓生长,皮肤保持白嫩,骨头酥软,能让容易逝去青春更长久停留在他们身上,然而也会让他们寿命缩短到正常人三分之,甚至更短。
谢慈如果直服用这些药物,估计等到二十岁时候其中毒性才会发作出来,到时疼上两个月,人就没,不过做皮肉生意,大概也活不到这个岁数。
他去年被李青衡带离玄真府,停近年药,才使这些问题更早显露出来。
慕容华捋着自己长长胡子,对李青衡叹道:“这可真有点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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