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宫人往来匆匆,远处宫墙之外有侍卫巡逻,天子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萧鹤收回目光,抬步走进关雎宫。
钟得禄见他识趣,也很高兴,赶紧到御书房里回禀齐暄宜:“陛下,萧公子已经到关雎宫。”
齐暄宜无聊地趴在桌上,听到钟得禄话稍稍来些兴致,点头道:“朕知道。”
他站起身,刚
钟得禄笑得脸上好似要开出朵花来,他道:“萧公子,是陛下想要见你。”
萧鹤心中疑惑那位陛下怎会注意到自己,这于他而言多半算不上是桩好事,可他身后群才子们却是酸溜溜道:“原来是这位萧公子入陛下眼啊,不知您有何大作,能否拿出来给们品读番啊?”
萧鹤没有理会这些人,他问钟得禄:“不知陛下此时在何处?”
钟得禄道:“陛下在御书房召见几位大人,萧公子你先跟杂家来吧。”
萧鹤跟在钟得禄身后,路上都在思索那位陛下意图,他下意识以为钟得禄也会把他带到御书房去,走到半路才恍然发觉这并不是去御书房路。萧鹤出言问道:“这好像是去后宫路,在下过去怕是不妥吧。”
派发下去赈灾粮款遭到叛军劫掠,二十万石粮食最后剩得不足三万,真正到灾民手上更是少之又少。萧鹤这路走来,见过无数凄惨景象,关内关外赤地千里,苍生受难,易子而食,而这京城之中十里繁华,锦绣成堆,仍是派安宁祥和景象。
今日来宫中并非他本愿,他原是打算称病不来,只是昨夜收到他未婚妻来信,信中说她堂兄在宫内当差,近来突然失音讯,听闻皇帝请他进宫,所以想让他打听二。
萧鹤应下来,进宫来。
年轻皇帝单手支颐,靠着柔软垫子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婆娑树影落在他白皙脸颊上,他眉心那点红痣愈加鲜艳。
钟得禄见状,忙抬手给下面伶人打手势,那些吹拉弹唱声音渐渐低下去,不久后,偌大御花园中就只剩下虫鸟之声。
钟得禄转头,仍旧是满脸笑意,他对萧鹤道:“萧公子请放心,这是陛下吩咐。”
听到这话,萧鹤更放不心,皇帝让他个男人到后宫去做什?
午后阳光跃下青色瓦片,蹦蹦跳跳落地。
“关雎宫?”萧鹤站在石阶下面,仰头看向头顶匾额,他淡淡问道,“钟公公,陛下是什意思?”
钟得禄道:“萧公子,陛下心意岂是们这些做奴婢能随意揣测?您就安心在这儿等着陛下来吧。”
清风拂过枝头,雪白花飘落下来,齐暄宜睁开眼,伸手拿开额头上花,瞧那些人眼,兴致寥寥道:“都散吧。”
这场兴师动众盛宴就这样草草收尾,众多才子均是头雾水,陛下今日在御花园设宴究竟为何呀?他们为此连夜准备多篇精彩诗词文章,这是个字都没能用上!
萧鹤随众人同离去,宫中规矩繁多,他正想着该如何探听到未婚妻堂兄消息,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萧公子请留步。”
萧鹤停下脚步,站定转身,见矮矮胖胖中年太监向自己快步走来,萧鹤认得对方,这是皇帝贴身太监,不知他来找自己是有何事。
“公公还有什事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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