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跪在床下,道:“陛下,草民想出宫去。”
“想出宫?”齐暄宜稍抬手,已经滚远钟得禄立刻颠颠跑过来,为他撩起帘子。他抬脚踩在萧鹤肩膀,身上丝不挂,也毫不在意跪在地上萧鹤抬起头会看到什样风景,脸上
只是如今……
如今皇帝也只是把萧鹤人拉上床,而不是将满朝文武都当做佞幸,时局要如何变化,还未可知。
萧鹤下床,披件单薄外衣,就这在殿内站夜。
翌日清晨,红日高升,溶溶春光泻地。
“陛下,您该起,要早朝。”钟公公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候在外面,唤齐暄宜起床。
几息之间,频频挑起他心中怒火。
然招惹他人是这天下之主,即便兰陵萧氏背景深厚,影响广大,对上当朝天子也无可奈何,至少在明面上,他做不得什。
这位陛下实在太难伺候,萧鹤有哪里做得不合齐暄宜心意,他便要提起他那未婚妻来,也丝毫不觉得在床上说这话是多煞风景。
长夜漫漫,漫天星斗无声转移,那颗高高帝星忽明忽暗,轻云拂过,遮蔽帝星光芒,不远处又有数颗星星闪烁,那光早已盖过帝星。
关雎宫内声音渐渐低下,到最后齐暄宜爽过,也累极,拉来被子潦草盖到身上,其他概不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唤有段时间,齐暄宜才掀开眼皮,看站在帘外钟得禄眼,又合上眼睛,懒懒道:“朕今日不上朝。”
自从皇上把早朝时辰往后延个时辰后,就很少会罢朝,看来昨天晚上陛下与这位萧公子定是度过个非常美好夜晚,钟得禄是个太监,但是该他明白不该他明白,他都清楚。他意味深长地看萧鹤眼,又问:“陛下可是要用早膳?”
齐暄宜烦躁地丢个枕头出去,怒道:“你给朕滚远点,再说句话朕让你脑袋搬家。”
钟得禄连忙将嘴闭上,再不敢发出点声音来。
齐暄宜在床上躺会儿,翻来覆去都不得劲,气哼哼地坐起身,对萧鹤道:“萧鹤你上床来,陪朕再睡会儿。”
萧鹤坐在边,垂眸看着熟睡中帝王,他直到现在都有些茫然,事情是怎会发展到这步。
齐暄宜已经熟睡,他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喘息着,眉心红痣鲜艳如旧,这位陛下此时显出几分不同于白日里乖巧,身体裹在被子里,露出截白皙细长脖颈。只要萧鹤伸手用力扭,他必然命丧这里,只是接踵而来许多麻烦,是萧鹤暂时还无法妥善解决。
只盼这位陛下已经达成心愿,明日放他离宫。
琉璃宫灯里蜡烛将要燃尽,萧鹤想起他未婚妻,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是双方家族觉得他们合适,就为他们订下亲事,萧鹤也无异议。萧鹤与对方见过两面,那是个很好姑娘,不该受他拖累,所以他不能真去试探齐暄宜威胁是真是假。
来京城之前,萧鹤特意派人调查过许多关于新皇事迹,新皇自登基后,颁布过数条新政策和法令,也惩戒不少贪,,g污吏,朝堂比之先皇在时清朗许多。那时萧鹤想,虽然如今大胤时局动荡,叛军四起,但皇帝身边若是能有名臣良将辅佐,未尝不能拨乱反正,挽大厦于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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