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剑吗?”齐暄宜眼睛瞪得溜圆,像只愤怒小猫。
萧鹤低头看向手里剑,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齐暄宜这个问题。
长风携着落叶辗转在这连绵起伏千重红墙之间,这年就要过去,各路叛军势力愈加壮大,攻城略地,聚少成多。齐暄宜却是点都不在意,他嫌天冷,整日窝在床上,吃喝也不愿起来,恨不得把茅房也搬到床上。
萧鹤为他批阅各地呈上来折子,偶尔抬头看他眼,他不是在吃糖,便是在睡觉。这小皇帝就要沦为亡国之君,怎还是副事不关己模样?
等天气稍微暖和些,齐暄宜又让人在御花园里支起个锅子,准备新鲜牛羊鹿肉涮着吃。
齐暄宜用看笨蛋鄙视眼神看向他,道:“当然是让你用啊,不然还能做什?让你自尽吗?”
“……”萧鹤犹豫,没想好要怎同他说。
齐暄宜见他迟迟不愿接过,问他:“你怎?”
萧鹤本来想说自己不用剑,只是钟得禄在边上先开口,他说这剑可是陛下亲自锻造,花整整七七四十九日,就连那剑穗都是陛下自己编出来,不曾假借人手,天下间只此把,旁人想要那也没有。
萧鹤伸手接下那剑,剑身二尺三寸八分,是以整块玄铁熔炼捶打而成,透着冷冽寒光、肃杀之气,确是把难得好剑,很难想到这把剑会是齐暄宜自己铸出来,萧鹤道:“多谢陛下。”
先记下来,让铸剑师按照您心意为您铸把新?”
齐暄宜闻言转头看向钟得禄,点头道:“你说有道理。”
钟得禄听到他赞成,脸上立刻笑出朵花儿来。
只是齐暄宜不想找铸剑师,这把剑他要自己来铸。
他找来最好材料投进最好剑炉里,守在炉边观察炉中火焰颜色变化,等流出来铁水凝固成型,他把那剑胚捶打千百次、淬火、磨光,又在上面镂刻图案,镶嵌宝石,该有工序样没少。
中午时候下场小雪,园中苍色树木花丛上落层皑皑白,齐
“会用吗?”齐暄宜问他。
萧鹤摇摇头,萧家许多公子自幼都有名师传授剑术,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他自有记忆以来就从不碰剑。
齐暄宜拍拍他肩膀,安慰他说:“没事,不用自卑,朕可以教你。”
齐暄宜在剑术上极有天赋,比他师兄还要强上许多,只是他为人惫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是常有事,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教萧鹤应当还是绰绰有余。
然等萧鹤再拿剑,耍式分花拂柳,齐暄宜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欺骗。
齐暄宜在床上可能都没有这多耐心,很奇怪,这个过程里他点都不觉得累,还有点开心。
剑已铸成,齐暄宜站在太阳底下把那剑翻来覆去地欣赏,亮色剑影明晃晃地映在对面假山石上,仿佛道凛冽剑气。他剑果然是最好剑,真该让那些铸剑师好好瞧瞧,什才叫真正剑。
萧鹤最终还是戒瘾去,只是人也消瘦许多,不知要什时候才能补回来。
齐暄宜见他能出来活动,立刻把自己铸好剑拎到他面前,跟他说:“给你。”
萧鹤垂眸看向那剑,他心中觉得奇怪,问他:“您给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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