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不是说没遇见师父吗?
好怪啊,赫连铮挠挠头,还是不懂。
不过看起来阿慈在南柯境里并没有受太多苦,谢天谢地,谢慈刚醒时候嘴里还在喊疼,可把赫连铮吓坏,他把抱住他,安抚他说:“好好,已经出来,不疼不疼,阿慈乖,不疼。”
谢慈又叫几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南柯境出来,赫连铮紧紧抱住他,他看见谢慈这般,也不禁想起自己在南柯境里伤心往事,眼睛都红,他说:“都过去,阿慈,那些都是假,只是场梦罢,别太难过。”
谢慈动动唇,推开黏在自己身上赫连铮,实不相瞒,他在南柯境里大多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是很快活。
谢慈心知自己犯大错,在南柯境里他先是强迫师父跟自己上床,后还想杀他心爱之人,虽然最后在南柯境里师父答应他无论他做什都会原谅他,但若是师父说梦中所言都不作数呢?
他眨眨眼睛,讨好地问他:“师父,您要喝水吗?”
李青衡望着谢慈,默然不语。
谢慈不明白他目光含义,见他直不说话,也不敢再说,他坐直身体,两手放在膝盖上,脑袋低垂下来,显得十分乖巧。
从前他每次知道自己做错事,便是这样副模样。
,又尽数冰封。
自苍梧山战后,他神力就直衰退,如今只是破个南柯境,已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在南柯境崩溃霎,万千景象在李青衡眼前匆匆掠过,是过去之事,是现在之事,是未来之事,李青衡面上透出两分诧异,然随后就恢复到死水般平静。
雷声、风声与烈火燃烧噼啪声都已停下,此后这世间,再无南柯幻境。
眼前浮现出许多明明暗暗斑斓光点,头顶树叶沙沙响着,徐徐微风拂过他脸颊,他想起霜鹿岛上,那些再也回不去梦里时光。
赫连铮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问道:“对,你在里面有遇见师父吗?”
谢慈:“……”
好,不快活。
赫连铮继续道:“也不知道师父是个什身份。”
他这个师
在南柯境里没有得到答案好像在见到他这瞬间全部得到,从此后,他可以将他颗心看得分明。
李青衡将心底不断溢出苦涩悉数压下,对谢慈说:“好,这次事师父不怪你。”
谢慈下子就笑起来,原本耷拉眉眼马上生动起来,他拉着李青衡袖子问他:“真吗,师父?”
李青衡点点头,自己句话就能换阿慈个笑,也算值得。
另侧赫连铮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师父和阿慈在说什,他怎完全听不懂。
李青衡睁开眼,他小徒弟谢慈跪坐在他旁边,他身红衣,眉目如画,眉心那点红痣依旧鲜艳,是旧日模样。见他醒,他稍微低下头来,弯起唇角笑着问他:“师父,你醒?”
李青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阿慈有多无情。
只是在这刻,他仍是觉得心痛难当。
他阿慈,在笑什呢?
南柯境与现实时间流速不同,那浮生百年不过是弹指瞬,对阿慈而言,他从南柯境出来不过半盏茶时间,那些记忆在他脑海里应该依旧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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