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铮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萧绾，问她：“你知道吗？阿慈死
。”
萧绾嘴唇抿成
条直线，没有说话。
“
恨你。”赫连铮轻声说，其实他更恨自己，那个时候阿慈进生死境定是为给他取龙珠。
阿慈为他死，他却是时至今日才知晓。
“你恨？赫连铮你凭什
恨？”萧绾忍不住开口叫道，“都是为你，没有你已经死。”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谢慈，可是很快阿慈就随着记忆
烟同散去。
再抬起头，凤玄微已经离开苍雪宫，奔赴生死境而去。
赫连铮紧跟上去，却没有办法破开凤玄微留下结界，他敲打半日都没能成功，转过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声音哽咽地问萧绾：“师弟死在生死境里，是不是？”
萧绾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她神魂刚刚受到重创，眼下虚弱得厉害。
她听到赫连铮声音抬头，赫连铮脸怆然，她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般伤心表情，她想着，如果自己今日不幸死在苍雪宫里，他能有眼下半伤心，就算是对她情深。
滔天白浪，寻找阿慈身影。终于，在被萧绾深深藏起来记忆里，他看到他阿慈，在那里他和过去很多时候样，穿身红色长袍，然后踏入生死境中。
他浸泡在冰冷血池里，在莲狱中被冻成冰雕，剜去血肉，骨窟残魂七次刺穿他胸膛，神墓下，巨大骨龙几乎撞碎他全身骨头。
他小徒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生死境里。
那怕疼阿慈，受那苦，终是死在这里。
阿慈微微张开唇，他在叫着谁呢？
赫连铮张张嘴，又低下头去，没有反驳萧绾话，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他低声说：“是啊，可若是要用阿慈命来换命，宁愿那时死在涂山上面。”
萧绾闭上双眼，两行泪顺着她脸庞缓缓滑下。
她是骗赫连铮，可那时候谢慈已经死，她是不是骗他，还有那重要吗？
萧绾喃喃道：“赫连……”
“他死，他死在生死境里，却点都不知道，也没认出来他来，”赫连铮踉跄步，跪在地上，小声地说，“就在前两天，还嫌他越来越胡闹，可是他从很久以前就不在。”
萧绾其实还不懂：“他不是好好在苍雪宫里吗？”
赫连铮仿佛听不到她声音：“答应过师父会照顾阿慈，答应过师父……”
“现在师父回来，们师门本来可以团聚，可阿慈死。”
凤玄微心中大恸。
最后，萧绾从他身上取走龙珠。
他却是在很久以后今日才知晓。
赫连铮看不到萧绾完整记忆，只能在凤玄微双手颤抖间隙，窥得二画面，他看到他师弟躺在高大石碑下面，鲜血染透他衣衫，他面色灰白，无神地望着飘雪天空，合上双眼。
赫连铮脸色大变，满目骇然，口中呼喊：“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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