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再说吧。”凤玄微道。
他这个态度看起来就很敷衍,叶问渠问他:“尊上,冒昧问句,您是为何生出心魔?”
如果他只是因小徒弟身死才生出心魔,那等他这小徒弟醒,心魔应该也就无。
但叶问渠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不会这简单。
有风摇动庭中干枯枝条,停歇在上面鸟雀受到惊吓,扑梭梭地飞去远方,凤玄微抬头望向那些远去鸟儿,他对叶问渠说:“是自作自受。”
凤玄微道:“是做错事。”
叶问渠安慰他说:“您不用烦恼,这师徒间哪有隔夜仇,也许等他醒来就全忘。”
凤玄微拿出帕子把石头上血迹仔细擦拭干净,他不需要阿慈能够忘记他在紫微宫里违心之语,他愿意醒来就足够。
叶问渠觉得凤玄微现在这个架势分外眼熟,他想想,又问他:“对,您心魔可是彻底除去?”
凤玄微答:“还不曾。”
凤玄微听到声音,抬头看他眼,问他:“来?是什事?”
叶问渠道:“是关于极乐棺,有几位仙友不慎掉进去,不知要怎才能救他们出来。”
如今凤玄微神力衰微,连翻看酆都命簿都无法做到,只能做些简单推衍,但他毕竟活得比较久,知道事总要比这些仙君们多些。
凤玄微道:“不用担心,等到月圆之时,他们自会出来。”
今日是冬月十三,两日后便有月圆,知道仙友们不会有大碍,叶问渠总算松口气。他没有马上离开,看着凤玄微那张愈加苍白脸,叶问渠心中愧意又多几分,他总觉得是他当日在尊上面前非要提起他这位小徒弟,才会惹得尊上心魔缠身。
叶问渠看着他,欲言又止,尊上这话说甚是玄妙,他听不懂。
他在这里没有停留太久,又赶赴封州协助各大门派斩杀异兽。
叶问渠走后,凤玄微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怀里石头,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对阿慈说,只是到嘴边,就再说不出来。
阿慈想睡便睡着吧,他等着他,他总能等到他再醒来
这几日来,他心魔还会时不时冒出来,抱着石头“阿慈阿慈”叫个不停,只恨不得把自己心头血都全放给他。
好在这方圆数里之内再无其他人家,他这样叫上夜,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找上门来。
“尊上——”叶问渠拉长调子,语气中满是无奈。
凤玄微道:“神力已耗尽,除与不除也无甚分别,这场浩劫,终要看你们。”
“尊上请放心,们必将全力以赴,”叶问渠保证完,又提遍,“但您心魔真该想办法除下,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提议道:“尊上,如果定要以血来喂养他,不如用血吧?”
凤玄微抬头看叶问渠眼,道:“用你血做什?你好生去处理那些魔气吧,他与于天地同生,血比较好用。”
叶问渠眨眨眼,表情中透出些许困惑,问道:“好像不太明白您这话意思,能跟说说吗?”
凤玄微没有作答,他停会儿,又补充道:“况且这次是惹他生气,这样能让他消消气也好。”
见他不愿明说,叶问渠便没有追问下去,顺着他话道:“做徒弟怎会怨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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