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接过来,当着江恒殊面把信封拆开,迅速地点遍,总共是千八,比他账本上记多四十块钱。
傅真记得有次他是去洗伤口时候正好被抓住,工头扣半天工钱,按照工头抠门性格,这四十块钱应该不会给自己,不过也许是工头在算账时候忘记,又或许是听说自己被绑架,抚恤自己。只是四十块钱而已,傅真没有想太多,他将钱收下,同江恒殊说句谢谢。
江恒殊点点头,抿着唇没有说话,傅真想没错,工头确抠门,这个钱自然是他补给傅真。
傅真把钱和信封扔到床铺上,他原本想着圣诞节为江恒殊挑选份礼物来感谢他前段时间照顾,可圣诞节早已经过去,而且那段时间正是江恒殊对自己最冷淡时候,他选好礼物现在还放在抽屉里面,没能送出去,江恒殊昨天又救自己回,他该怎报答他?
按照那些俗气老电影里说,救命之恩是该以身相许,不过想来江恒殊是不会喜欢他用这种方式来偿还他恩情。
傅真手掌握成拳头撑着脑袋,歪着头看向手机屏幕,他手指来回滑动,导演庞大身躯将身后截图挡去大半,这部电影现在还没有上映,导演对电影内容同样语焉不详,他不能完全保证这就是他当年拍那部。
说起来有些可笑,傅真当年拍部讲述亲情电影,原本是他送给傅见琛父亲节礼物,后来却被他父亲封杀,这部电影再也没有面世机会。
傅真关掉手机,继续刚才没有画完头像,他脑海中偶尔还是会闪过零星几幅画面,关于那部电影,关于沙州纪事。
他现在确实没什本事,但也不会让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如果那部电影永远尘封在记忆之匣中,他也没什好说,若是真挂另外个人名上映,他也有办法能够让对方身败名裂。
他与傅见琛,与傅庭确实没有什可说,只是也不希望自己心血被糟践。
正巧他今天拿到工资,傅真想想,他向江恒殊问道:“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什事?”江恒殊问。
傅真仰着头,对江恒殊说:“想请你吃个饭,”
江恒殊,傅真浅色嘴唇,黑色眸子里倒映着自己身影,他鬼使神差地点头:“好。”
江恒殊应下来后又有些后悔,他空闲时间其实并不是很多,尽管工地上那桩失踪案差不多要有结果,但他
傅真放下手中画笔,端详着电脑屏幕中自己画好头像,他唇角露出抹笑容,笑容中带着丝苦涩,他似乎也在屏幕里自己倒影中发现自己此时笑得并不好看,他动动嘴唇,收起脸上笑。
头像画完以后,傅真揉揉手指,开始画那张插图草稿。
江恒殊如往常样,直到天色暗下,他才从工地上回来,他没有像往常样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反而抬手敲响傅真门,傅真开门后看到门口站着江恒殊,怔下。
之前江恒殊都是躲着自己,但是从他被救出来以后,江恒殊对自己态度又恢复成从前样子,不对,好像比之前还要再好些。
江恒殊从兜里掏出个信封:“这是工头给你结算这个月工钱,你数下,看看有没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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