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从傅见琛脸上看出内疚与悔恨,若是从前他大概会觉得快意,此时却觉得心疼,他伸出手,覆在傅见琛手背上,安慰他说:“真没事,之前也说不可能恢复好,可后来就恢复得很不错。”
傅见琛嗯声,推着傅真去病房,两个人吃
缕青烟缠绕而上,长生位上他名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傅真眼睛忽然就湿润,眼泪从眼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目光停住在傅见琛头顶白发上。
他不希望傅见琛这样老去,他希望他永远年轻,永远高大。
他搂住傅见琛脖子,很多话都梗在喉咙里,最终,他只是低低地叫声:“爸爸……”
傅见琛浑身震,过许久,他才小心地回傅真句:“爸爸在呢。”
器下面傅真。
傅见琛眉头下就皱起来,脸上满是苦色,边赶紧蹲下身把压在傅真腿上监视器推到旁去,边有些埋怨地对傅真说:“还说自己没事。”
地震似乎结束,大地恢复平静,剧组工作人员也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儿来,打开手电,开始收拾这地狼藉。
有人打开手机发现竟然还有信号,刚才地震已经测出来来四点八级,可能还会有余震,他们运气不太好,正好在近震区里,微博上大部分网友们表示刚才只感觉是床晃下。
傅见琛把傅真背在背上,刚才为拍戏,他们已经把面包车四个轱辘全部卸下来,现在修车师傅不知道去哪里。这个时候想打车不太容易,傅见琛干脆直接拨打120急救,背着傅真去远处大路上等车过来。
救护车很快就来,帮傅真把腿固定住,载着他去医院,在车上时候江恒殊打来电话询问傅真情况,傅见琛简单地跟他说两句,就把手机给傅真。
医院里,做完检查之后,医生有点惋惜地说:“他这条腿本来恢复得很不错,这回这砸,想要恢复成之前那个程度,有点难度。”
傅真对着傅见琛笑笑,安慰他说:“没事。”
傅见琛抿着唇,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切都是他造成,多少次他恨不得能够代替傅真来承受这些痛苦。
傅真趴在傅见琛后背上,好像回到很多年以前,他爸爸那时还很年轻,像是动画里超人,总是无所不能,可现在他头上已经沧桑白发。
从这里到大路上差不多要走十多分钟,与到宾馆距离相同,傅见琛走得很快,天空中飘下细小雪花,在冷冷月光下泛着柔和荧光。
雪粒在北风中飞旋飘舞,光秃秃树枝在风中摇曳,发出簌簌响声,影子婆娑被月光映在覆满哀草地面上,张牙舞爪如同幽灵。
风雪迎面,傅真下巴抵在傅见琛肩膀上,他能清晰听到傅见琛有些急促呼吸声,借着月光,与过去相关切在他眼前似幅长长画卷,缓缓展开。
他被赶出傅家时候,曾躲在巷子里面,远远地看着傅见琛和唐弯弯起离去背影;曾在植物园许愿池里抛下枚又枚金币,祈求能够回到从前,却在转身看到屏幕里唐弯弯炫耀脸;曾在漫天大雪里捡着过去回忆作白糖,连同痛苦与磨难起咽下……最后,他脑子剩下,只有云麓寺中长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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