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易舟给江导打个手势从塌上走下来,他跪到岑非身边,为岑非讲起戏来。
岑非偏着头看着自己身边陈易舟,陈易舟带着笑,整个人都好像在发着光,他声音也很好听,他吐字清晰,低沉而富有磁性,岑非很认真地听着他说给自己每个字。
陈易
他沉声答道,“是,师父。”
他师父沉默会儿,编钟声音从窗外传进来,清脆悦耳,袅袅动听,钟易从塌上站起来走到忘声身边,问他,“你可知你这去,便是九死生。”
“知道,师父。”忘声道。
钟易又问他:“那为何还要去?”
“如今山河破碎,国将不存,等若不奋起抵抗,齐国亡矣。”
不起,您赶紧擦擦。”
江望远似笑非笑地看岑非眼,他可不信岑非这套说辞,这分明就是看不过他总挑陈易舟刺才搞出来这出。
“你这水洒得可有点远啊,下回可得小心点,洒到陈易舟身上可怎办?”江望远拿着纸巾低头擦着裤子上水迹,同他说:“下场戏就是你跟陈易舟,你赶紧准备下吧。”
岑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江望远说什,他趁着江望远低头擦裤子抬头望向陈易舟,看到陈易舟回望过来时候,还调皮地多他眨眨眼睛。
陈易舟下子就笑起来,他大概知道岑非刚才是故意。
钟易长叹声,他是楚国人,他这个小徒弟却是个地地道道齐国人,他没有办法陪着这个小徒弟起回他齐国。只能抬起手轻轻拂过忘声发端,编钟声音似乎更大些,他对忘声道:“山高路远,好自珍重。”
钟易心里很清楚,他向来最宠爱这个小徒弟这去怕是再也没有归期,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拦他,正如他所说那样,他作为齐国人,还是齐国小王子,此时不能不走。
钟易挺直着背坐回塌上,看着忘声在自己面前重重地叩三个头,看着他背影点点消失在自己视线中,钟易眼中露出些许痛苦神色,但过片刻,便恢复往日冰冷神情。
“再来遍。”江望远拉长着张脸坐在摄像机旁,对岑非道:“你刚才感情没有把握好,你虽然是齐国小王子,但是你从小就被送到楚国来,所以这次要返回齐国你心中也有纠结,只是在个人与家国大义之间必须只能选择家国大义……”
岑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走回刚才位置又跪下来,等着江望远说a再来遍。
岑非坐在化妆镜前,任着化妆师拿着各种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他手里拿着江望远给他新剧本,接下来这场戏台词他在之前已经背好,现在只是闲着没事偶尔低头再看两眼熟悉下。
《战国》编剧为能够完成江望远提出要求,头发都掉好几把,最后终于在剧本里加这个只存在于钟易记忆中角色。
岑非扮演角色是主角已经死去小徒弟,戏份不多,可删可留,如果岑非演得实在看不下去话,那他就永远只活在主角台词里,最多给他留个背影。
这是岑非第次想要认真地演好个角色。
上完妆后,他垂着头跪在钟易面前,听到他师父问他,“忘声,你可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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