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将弓着身子伸展开使自己离宫千璧更近些,他手指动动,抓住宫千璧喜服下摆,而紧接着他便颓败地松开手,他喃喃着,“你……不是他……”
他眼神中没有丝光彩。
宫千璧冷笑声,看着自己喜服上血手印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岑非望着宫千璧背影,耗尽所有力气,问他,“方承他……什时候回来?”
宫千璧没有回答他,脚步也没有停顿下,直到他走到密室门口时,突然停下来,他没有回头,用着毫无起伏声调对岑非说:“若你这
岑非迷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方承到底怎样?
“岑教主这副表情可真叫宫某伤心啊。”宫千璧皱着眉头,学着白弱水做出副泫然若泣模样,对岑非说:“得惩罚你。”
他取下腰间那柄岑非在他生辰时送给匕首,将匕首从鞘中抽出,又在地上磨两下,又听到岑非问自己:“方承呢?”
宫千璧笑声,把匕首翻个面又磨两下,对他说:“就是。”
“你不是。”岑非马上反驳道,他声音低低,语气却十分坚决。
出现。
他嫌弃地看眼自己身上喜服,倒是没有把他脱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个青花小瓷瓶,将瓶中药粉全部倒入口中,接着他又去钱先生药庐,钱先生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又或者是已经死去,宫千璧拿着蜡烛,将药庐把火烧个干净。
他不信,这回岑非还能活过来。
不多时,密室门又被打开,岑非抱着被子躺在地上,他望着暗门处那束烛光,还有那个背着光身影,轻轻地唤声,“方承?”
“岑教主好久不见啊。”宫千璧声音中带着三分笑意。
宫千璧笑下,抬起手猛地将这只匕首狠狠地扎进岑非心脏里,而后似是觉得不过瘾,他握着那柄匕首用力地转下。
岑非闷哼声,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来,他似是感觉不到疼痛,所以他没有办法从这场噩梦中庆幸,无法……从这片苦海中解脱。
眼前切变得迷离,宫千璧身上还穿着他们大婚拜堂时那件喜服,喜服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双龙戏珠纹样,在烛火下摇曳生辉,泛着点点金光,那是他在成亲前亲自去挑选图案。
过好会儿,宫千璧松手,那把匕首却还是牢牢地插在岑非胸口上,好多好多血从那里涌出来,在龙凤被上无声地蔓延。
宫千璧站起身,他低垂着眸子,望着倒在地上几乎没有呼吸岑非,眼神中片冰冷,他对岑非说:“就是卫方承,就是他!”
“方……承?”岑非尾音轻许多,他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宫千璧在岑非面前蹲下身,摇着头,做出副失望表情来,啧两声,“可不是卫方承那个傻子,是宫千璧,岑教主不记得吗?”
岑非哇声又吐出大口泛黑鲜血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他方承……怎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呢?
眼前这个人定是假扮,他不是自己方承!
可是他穿着方承衣服,有着和方承样好看眼睛,只可惜这双眼睛里,再也不见半点往日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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