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璧怔怔地望着地上碎片,半晌后摇摇头,回道:“不必,再在这儿待会儿,”
宫千璧没有回云冠派,也没有留在珞珈山上,他去江南,那是卫方承与岑非初遇地方。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来这个地方,只是很随意地跟着大波人上船,再醒来时便到这里。
他坐在岸边,望着波光粼粼水面,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活着也不再有乐趣,他却没有像上回那样再把身体交还给卫方承。
他不喜欢岑非,而岑非喜欢人,也从来不是他。
张奉言本来还有些心疼那掉在地上月色翡翠,他刚想蹲下身查看下还有没有挽救可能,便感觉自己好像被恶鬼盯上般,浑身冒起冷气。
他抬头环顾左右,发现宫千璧正看着自己,那个眼神仿佛要将自己凌迟般,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但他惹不起宫千璧,于是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两步,躲在其他人后面。
宫千璧低下头望着地上摔得粉碎翡翠,他想起生辰时候岑非捧着那对翡翠雕成童子献宝般地送到卫方承面前,他还给卫方承做长寿面,做翡翠扳指。
而在那个时候,藏着这具身体里他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杀死岑非。
杀死岑非过程他曾在脑海中模拟千百次,最后他果然将自己想好那些,照做。
果想让岑非死得干净彻底,现在就该将岑非尸体像那药庐样把火给烧。
但是他没有。
他心里藏着隐秘**,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
正当这些武林人士开始搜刮着这件屋子里宝物秘籍,深蓝色身影忽然闯入房间里,他手中银色刀片对着宫千璧,口中骂道:“卫方承,你个叛徒!狗娘养!枉费教主对您片真心!你不得好死!”
那是左护法声音,宫千璧不需要抬头便能辨出来人是谁。眼见着那把青叶刀向他砍来,他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躲避,好像心甘情愿地要赴死般。
他不想成全他们。
茶馆里说书先生将手中醒木照着那桌子重重拍,接着说道:“那穿着喜服少侠,正是云冠派掌门小师叔——卫方承。说起这位少侠那可是大有来头,记得是戊戌年二月十三日,那……”
宫千璧从河岸站起身,他漫无目地走在眼前这条街
他把匕首刺入他心脏,告诉他,自己就是卫方承,看着他绝望而死。
唯不在预料中,是他最后对岑非说那句话。
如果他能活下来,自己就把卫方承还给他。
……
将左护法尸体拖出去后,凌波派位姓钟堂主上前步,对宫千璧道:“卫前辈,魔教众人均已伏诛,您是否要跟们起回去?”
周围其他武林人士来不及阻拦,眼见着宫千璧要血溅当场,张奉言看到这幕,吓手抖将自己手里翡翠丢过去,正好与左护法手中青叶刀碰在起。
那把青叶刀偏半分,只砍去宫千璧几缕头发,而他本人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紧接着在左护法还想砍下第二刀时候,身后有人用把长剑穿透他胸膛。
他死。
宫千璧自始至终只有在看到那件月色翡翠碎在地上时候,眼神中才有略微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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