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户出来,到底上不得高台。
她再解王熙凤不过,没有好处,她怎会帮贾琮说话?
王熙凤笑道:“姑母哪里话,帮他做什?
不过觉得是个可怜人,何苦逼成那样?
左右不过养几年就分出府去,花费不千把银子。
难不成咱们这样家里,还缺那点银子?
“不过什?”
王夫人看她眼,问道。
王熙凤道:“不过,他许是被逼急。太太也知道,那边连正经饭都不给吃口。三两天丢个霉馒头进去,兔子饿急还咬人呢。他也是没法子。听说,昨儿那边还准备着等祭祖后,再给他个厉害呢。”
王夫人缓缓点点头,却不再说这事。
顿顿后,她看向袭人,道:“琮哥儿收斗篷?”
春燕忙道:“给三爷研墨!”
贾琮笑着点点头,旁小红没好气白傻笑春燕眼,端起茶盘出去沏茶。
……
荣禧堂,东廊三间小正房内。
王夫人坐在炕面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上,正和下面坐在交椅上王熙凤说话,见袭人进来后,便问道:“可都妥当?”
政先生下荣府嫡长孙,便是贾珠。
当时大房二房还未分家,自然只按年龄序齿。
贾珠为大哥,待贾琏出生后,便为老二。
等到因为贾琮生母之事爆发后,贾代善病呜呼,贾母趁势将大房压到东路偏院不能折返。
虽没明着分家,实质上已经分家。
若是那边能有姑母半分气量,也不至于在老公爷面前出那样大丑。
在族里落下个无德名声,真真让人笑话去。
最可笑是,今早上居然还发作回,说好些阴阳怪气恶心话。
好像昨儿丢那场人,是教她丢。
索性就让她见识见识,什是大家子气派。
袭人忙回道:“收,还朝这边行大礼呢。与他说,太太最是菩萨心肠,不在意这个。可三爷说,若是没有老爷太太,他几不能活命。所以纵然老爷太太不在当面,也不能有点失礼不敬。”
“瞧瞧,说什来着?谁对他好,这孩子心里明白着呢。”
王熙凤在旁高声笑道。
王夫人闻言微微颔首,道声:“如此看来,倒是个知礼。”
说罢,又看着王熙凤奇道:“你倒愿意帮他说话?”
袭人回道:“都照太太说办。”
王夫人点点头,想会儿,又问道:“你瞧着,琮哥儿可是个好?”
袭人还没说话,王熙凤便笑道:“太太放心,他个小小人儿,往年里又被管束成那样,能坏到哪去?老爷如今都看好他呢。”
王夫人闻言浅浅笑笑,慢言道:“倒不是怕他坏,只是……瞧他之前做派,像是个心里有计谋。”
王熙凤喝口茶后,若有所思点头道:“太太说是,也觉得有些不对。昨儿个那馒头掉出来,忒巧些。不过……”
贾宝玉出身后,就序在贾珠之后,成宝二爷。
而贾琏这边,却是由于早已被贾代善认下老二,不好再更变。
如此,才造成如今有两个贾二爷,两个贾三爷局面。
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
听两个丫头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哪里还有昨日拘谨,贾琮摇头笑,道:“你们去别处顽吧,要做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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