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朱氏等人忙说好话,王熙凤也抱屈道:“哎哟,这不是来给老祖宗报喜来嘛!百个大喜,您听是不听?”
贾母转嗔为喜,道:“什大喜?若说不好可不依你!”
王熙凤得意道:“旁不敢保证,这个保证老太太高兴!刚带人去前面,让人请示老爷,什时候可以开宴。谁知那小丫头子刚进里面,就被声大叫声给唬差点没坐地上去。等她悄悄打听清楚怎回事,连问话都顾不上,就赶紧出来给报喜来!您猜怎着?”
“怎着?”
贾母急问道,想想,又道:“莫不是和宝玉有关?”
只是她拿贾母、王夫人没法子,便只能将腔怨怒,记恨在贾琮头上……
“哎哟!真真大喜呀!”
正当邢夫人满腔怨怒没处发泄时,就听外面传来道让她厌恶高声娇笑声。
人未露面笑语先闻,这在贾家,也只有人敢这般泼辣放肆。
贾母等人闻言,却不以为失礼,反而纷纷笑起来。
举,他又对宝玉老子心,如今拜师,就好生读书去吧。日后若能中个秀才考个举人,也算是宝玉他爹份心愿。当年他原是要走科考之路,没想到老爷临本,皇帝体恤,就直接让他做官儿。”
众人闻言纷纷松口气,李氏笑道:“这才是真真圣眷呢,否则纵然考个状元,也不过是从六品官儿。哪有皇帝亲自指派官儿恩典重!”
贾母颔首笑后,就听王夫人缓缓道:“还是要打听明白这束脩该怎送,让凤丫头准备妥当使人送去。到底是份人情,不可失体面呢。”
贾母闻言高兴道:“太太想极周到。”
旁李氏、朱氏、赵氏等人,又纷纷说起好话来。
王熙凤听,对王夫人等人吃味道:“瞧瞧,都瞧瞧,老太太得多偏心,满心思只惦记着宝玉!但凡有那丁点儿好事,就只顾往宝兄弟身上按!就不信,这满屋子孙女孙媳,比他差哪去!”
众人闻言大笑,贾母却惦记着宝玉,迭声催她快说。
王熙凤哭笑不得,道:“那小丫头子说,她进去后,就听到高头上大官爷大叫声好,唬人跳。
她悄悄寻
看起来,都极喜欢来人。
“你这泼皮破落户,今日还有客在,就这般无礼,也不怕让人笑去?”
见王熙凤风样进来,贾母笑骂道。
王熙凤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头绾朝阳五凤挂珠钗,恍若神仙妃子般光彩照人,她没有点害臊觉悟,听贾母嗔怪她,反而咯咯笑道:“老祖宗外道去,谁会笑?再说,今儿哪有客啊?个舅母,两个婶娘,她们可不算客,都是真真儿至亲呢!”
贾母闻言喜欢,却假装嗔怒道:“纵然如此,你也不能骄纵去!”
只有邢夫人,心里却如同吃把苍蝇样,真真恶心直欲作呕。
衣衫下,身体都在忍不住颤栗。
她虽禀性愚弱,可生活在贾家这样人家里,依旧极要体面。
如今她这个贾琮嫡母就这样被人赤裸裸无视,倒让王夫人拿着公中银子做好人,得贤名,也愈发衬托她成不贤之妇。
邢夫人心中怨恨也就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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