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听到王夫人这番考量,心里真真舒坦,至少在明面上做足体面功夫。
她也知道,王夫人这般做,并不是真想善待贾琮,对王夫人来说,眼里只有个宝玉。
她这样做,只是为贾政喜欢,再者,也能得个好名声。
即便如此,贾母依旧高兴。
在她看来,若大家都能这般做法,日子岂不更受用?
王熙凤呵呵笑,不再多言。
贾母和王夫人闻言,心里总算舒坦些。
心道贾琮果真还算知道本分,没让猪油迷心……
王熙凤见两人神色,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
贾母和王夫人与寻常妇人不同,她们对于那些对她们在意人或事没有威胁人,素来宽容许多。
他们这样做辈子官人,什样事没经过,没见过?
自然知道今日举动会给贾琮埋下祸根,因此换个角度去化解。
这等算计,莫说袭人,就是贾母王夫人等人也想不到啊。
因此个个心花怒放,对贾琮厌恶也淡去……
王熙凤是个好捧哏,故意问道:“之前不是说琮哥儿字写极好吗?难道那些官儿不喜欢他?”
倒是个今日才收弟子外人,随手就给这个名额。
如此来,贾家面上真没几分荣光。
不过,总比闹个家宅不宁强。
虽是如此,贾母到底还是对贾琮愈发起成见。
在她心里,只希望看到阖家宁静,少些幺蛾子。
有邢夫人在,她不好直接夸赞
有时甚至还愿意济危扶难,乐善好施。
些许银财对她们而言并不放在眼里,好名声以及传说中阴德,才更重要。
绝不会像小家子出身邢夫人那样,不考虑利益干系,只为些莫名其妙上不得台面小心思,便大动干戈,又扣扣索索,难成大器。
王夫人这时也不动声色瞥眼脸色又阴沉下来邢夫人,而后对贾母道:“老太太,到底欠人家人情,礼数上还要周全才是。另外,琮哥儿要去国子监读书,也不知是要住监,还是要来回走动。要是住监,就让凤姐儿提前准备些行李衣裳。若是来回走动,也得让前面安排好长随和跟班小厮,还有车马也都要提前预备好。”
尽管贾母心里不喜欢贾琮,对性子沉闷王夫人也不怎中意。
听她这般问,贾母等人又看向袭人。
这也是她们心中所想,只是不好直接问。
袭人笑道:“等老爷和司空大人还有国子监祭酒老爷商议好琮三爷入学事,琮三爷就回座坐着去。”
王熙凤再问:“他原先坐哪儿?”
袭人答道:“琮三爷去晚,所以只能坐在最后面,靠门儿口处。”
她守着干喜欢孙子孙女享福受用方是好。
偏生因为个庶孽,惹出多少麻烦事来,真真让人心累不喜。
按下心里厌恶和不耐,贾母再道:“宝玉呢?”
袭人笑道:“二爷正陪老爷待客呢,那些官儿格外喜欢二爷,尤其是那位侍郎大人,夸二爷谦逊知礼,不比旁家勋贵骄奢,真真难得。老爷喝斥二爷几句,侍郎大人就说老爷太过严苛。这般好孩子,该好好赏才是。连司空大人也跟着赞几句,倒是把琮三爷比下去……”
这番话倒是不假,只是袭人却想不到,曹永这番举动,本就是为给贾琮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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