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贾琮犀利之言,陈然眨眨眼,不知该如何措辞反驳。
其实他心里是这样认为……
贾琮又笑道:“忧心国事是好事,可人总要清醒才能处事。不要把别人想太无能,举世望去唯独才……素来不掺和你们议政,是因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二是因为有自知之明。不是不关心先生他们处境,只是从不高看自己智慧。如果以先生
陈然气笑道:“每回们分析朝政,你都言不发。如今火烧眉毛,你还事不关己?大司空待你可是比待子厚还亲厚!”
吴凡连连点头附和道:“这二年来,小师叔在尚书府里地位每日增高,可怜和表兄,地位日薄西山,连姑祖母都不喜欢,前年她老人家还夸长喜庆来着,如今就只剩嫌弃……”
贾琮呵呵笑道:“你是长喜庆。”
陈然拍吴凡肩头,笑骂道:“是在说这个吗?”
回头又对贾琮道:“清臣,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朝局糜烂,国将不国啊?”
出国子监,三人没上马车,而是顺着通义坊往北,绕过国子监,沿条南北向街道向上走去。
到行人稀少处,陈然面上浮现忧色,道:“不知子厚兄今科能列几甲……”
吴凡小眼睛眯,相貌颇有喜感,笑道:“以表兄学问文章,三鼎甲应该没问题。”
陈然看眼默不作声贾琮,叹息声道:“哪有这样简单?据所知,许多人都将此次金殿传胪,与旧党存亡风向挂上钩。以子厚兄之才,就是大魁天下都无可厚非。但若旧党不得人心,不得天心,那……赐个同进士出身,也不是没有可能。”
同进士,便是三甲。
……
不过颜值高人,总还是会有些优点,譬如容易得到谅解。
听到贾琮赔情,陈然和吴凡也不好再怪罪他,便揭过这茬。
三人作伴出外舍,起往国子监外走去。
……
贾琮见他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悲壮神色,眼中闪过抹无语之色。
仿佛又看到当年大学宿舍内那些忧国忧民政治生……
倒不是坏事,只是,觉悟高是好事,可也总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贾琮对心忧苍生陈然道:“子川兄,你觉得,你能想到这些,朝堂上衮衮诸公,能否想到?你能看到这些,先生和旧党大臣们,能否看到?他们是都耳聋眼花吗?”
“这……”
“谁敢?!”
吴凡小眼睛瞪溜圆,厉声道:“那算什?那是在羞辱表兄,羞辱姑爷爷!”
陈然嘿声,咬牙道:“之前新党那群厚颜无耻之徒,借京察案,连将吏部天官,吏部右侍郎,大理寺少卿等旧党重臣,并牵连左迁出京,谁人不知这是冤案?宫里不知?军机处不知?可那又怎样?嘿!算是瞧明白,有人根本就是想借新党人,铲除当年贞元朝老臣!”
说罢,又看向贾琮。
贾琮面色分毫未变,莫名其妙道:“你看作甚?”
今日三月十八,正是殿试放榜,金殿传胪之日。
宋华今岁二月参加会试,成为贡员,且名列前茅。
是这次殿试大魁天下热门人物。
再加上为人忠厚,待人至诚,与贾琮、陈然、吴凡交情都极好。
所以三人今日相邀,起来看其御街夸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