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贾琮要告辞,张瑞再度开口,声音尖锐刺耳,质问道:“贾清臣,纵然时口误,可宋大人身为当朝司空,却意阻挠新法大行,难道等还批不得?凡是阻拦新法为万世法者,皆当
张瑞见贾琮咄咄逼人,周围好友却沉默不语,时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他如此不济,最先发言监生看不下去,暗道此人上不得台面,出面拱手道:“清臣兄勿恼,张明友时口误,绝非对大司空心存不敬。”
贾琮冷笑道:“剑文兄,却不认为他是口误,至此,也不见他有丝毫歉意!”
替张瑞张目之人为广文馆周隆,字剑文,亦是国子监风云人物。
广文馆乃是举监生修习之所,非官家子弟。
所以,何谓新党,何谓旧党,何谓新法,不知也。
但是,汝敢污蔑攻击家师,便为吾之死敌。
家师德高望重,品行端方,世所敬仰。
天下士林,谁人不敬称声‘松禅公’?
张瑞,你敢骂吾师,今日吾必与汝至死方休!”
高涨似火热情,随着这道透着彻骨森寒厉喝声,陡然滞。
众人齐齐往路边看去,就见面如冠玉少年,面色清寒站在那里,目光盯着人看。
少年身旁站着两个“奇形怪状”监生,此刻也都同仇敌忾怒目相视。
国子监内其实统共也就二百来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没谁不认识谁。
何况贾琮本就非无名之辈……
周隆虽不是出身寒门,但也寻常,能以此身在国子监内扬名,拥趸众多,可见其人格魅力。
听贾琮之言,周隆心中叹,回头对张明友道:“明友,既然时口误,当知错能改。大司空为政之路如何且不提,单就文章和品性而言,实可为天下师,素为辈敬仰。你当向清臣道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张瑞面色阵青红变色,眼中满是羞愤之色,却不得不低头道:“是时口误,实非对大司空不敬,还望清臣见谅。”
贾琮淡淡瞥他眼,道:“既然如此,此事就罢。只望汝日后能积口德,家师品德不是你能污蔑,需知,人贵有自知之明。”此言,与“阁下需要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
席话,说张瑞面色涨成酱紫色,只觉得张面皮自此丢尽,满眼怨恨。
贾琮年虽幼,但目光如剑,声如金石,气势逼人!
再者,宋岩又不似前面那三位旧党内阁大学士,宋家家风清正,安贫乐道,根本没多少银财。
这点,人所共知。
那位叫张瑞监生也知此,所以攻击宋岩为伪君子,不过这点,连他“盟友们”都觉得不合适。
哪怕攻击宋岩治政思路陈旧腐朽,阻碍新法大业也好啊……
“道是谁?原来是旧党门徒,贾清臣!怎,都这个时候,你还想替旧党张目?”
被贾琮盯着不放那位监生,先是有些气虚眼神闪躲,可见周围那多同道中人,对面不过三人,登时有些恼羞成怒,阴阳怪气讥讽道。
众人本来对这位相貌极为俊秀,素来气质出众同窗心有敬意,可听闻此言,纷纷眼神变,有些敌视起来。
贾琮冷声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家师亦曾告诫,年纪尚幼,眼界不宽,见识不深,为官之前,不可妄议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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