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东巡抚衙门就听父亲与手下幕僚叹息过,虽然《大乾优免则例》有明文成法:
现任京官甲科品免田万亩,以下递减,至八品免田二千七百亩,外官减半,致仕乡官免本品十分之六。
未仕乡绅优免田最高达三千三百五十亩,生员、监生八十亩。
但实际上,此成法根本没用。
生员倒也罢,旦中举,哪个不是大肆收献土地,谁还在乎定例?
而举人也凭白得到诸多田地收租,大发横财。
有听说过穷酸秀才,却没听说过穷酸举人。
说白,举人是借朝廷优容养士政策,反过来挖朝廷根基。
然而若是士绅体纳粮话,举人特权就没。
多收田地,也要交税,遇到灾年,甚至入不敷出。
……
等离开身后诸人视线后,张然埋怨道:“那些人分明在小瞧你,根本不信你说那些……”
贾琮淡淡道:“子川兄,你不觉得让对手小瞧,是件难得事?”
陈然滞,又道:“他们根本不认同你那些说法,心里指不定在笑话你天真。”
贾琮看他眼,奇道:“难得今日说天花乱坠,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他们就能认同话?”
不得,大司空让他少谈政治……”
周隆干咳声,面色古怪道:“诸位,贾清臣今年不过十二岁,未经世事,不知政途险恶。
新法想要大行,绝不是顽童戏耍那样,靠排排座分分果就能做到。
纵然辈愿意,可那些利益霸占者,难道他们也会愿意?
万不能对他们抱有幻想,凡是阻碍新法者,便是辈之敌!
哦……明白!
你意思,是他们吃不着,也不想别人吃,干脆掀桌子?
对有功名人来说,极大损坏他们利益。
所以现在各地乡绅们闹厉害,甚至出现生员罢考大事。
因此,陈然不解。
贾琮呵呵笑,道:“国朝自开国至今,已逾百年,太平这多年,你想想,各省有多少有功名举子进士?而现在新晋举子,就算中举,黄榜有名。可哪还有那多田地给他们投献?尤其是那些科举大省。”
陈然恍然大悟,拍额前道:“是是,怎忘这点。
陈然好似明白过来,摇头道:“绝无可能。”
吴凡嘿嘿笑道:“所以小师叔才拿那番话,堵住他们嘴。否则啰嗦起来哪有安静时候?小师叔先前压根儿就没想和他们多说什,是他们非逼着小师叔说。却不想小师叔用这番大白话,噎他们有口难言,哈哈哈哈!”
陈然依旧想不通,道:“他们多是举监,有个举人身份,怎会赞成新法?他们难道没有接受土地投献?听说,外省举子乡绅就没个不骂新法。”
举人可以免税,所以农户们通常愿意将田地投献到举人名下,给举人交租,以此免除朝廷税赋和徭役。
合下来,远比自家持有便宜多。
当然,旧党若都自愿去金陵应天府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们愿意去吗?”
众人听闻此言,这才陡然醒悟过来,智商恢复正常水准……
纷纷附和道:“此言极是,正是此理!”
张瑞更是咬牙切齿骂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看,他就是个*猾狡诈旧党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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