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身后有赏识他衍圣公,还有当朝大司空为师,就连老爷都向着他。
真要闹将起来,她也难看。
好在,他够聪明。
知道在贾府,老太太宠爱就是圣眷。
没有圣眷,空有名头什也不值当……
平儿闻言面色变,担忧看向贾琮。
却不想贾琮竟能屈能伸,笑道:“二嫂,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爷让管东路院,可东路院那边如今乱成团麻,手下又没精兵强将,哪里管来?再者,如今还小,纵然有自强之心,也需要二十年慢慢变强。如今正幼小,还要二嫂多照应……”
不提平儿瞠目结舌,王熙凤更是哭笑不得,啐道:“你个半大小子也是巧妇?原道你是个踏实好,谁曾想也只嘴上功夫!前面说比唱好听,还怪唬人,这会儿又来哄?”
贾琮苦着脸道:“其实昨儿已经打二嫂名头行事,昨儿送大老爷回去后,连个端茶倒水熬药人都指使不动,是掏十两银子,又借二嫂名头,才指使动她们。这二年来,共也不过攒不到五十两银子,天就去二成,若是二嫂不出面,怕是连三天都支撑不住。”
王熙凤闻言,眼中闪过抹自得,冷笑声道:“看你也是个没本事,堂堂爷们儿,马上又要成世子,连个奴才都使唤不动!只让人倒个茶水,就又要掏银子又要扯大旗,真真没意思紧!”
些震撼和刮目相看。
她出身不凡,见多口出莲花,说比唱还好听人。
可真正能做到三分,又有几人?
然而眼前这位如玉少年,这二三年来,却是她亲眼见着步个脚印,走到今日,不正是自强不息吗?
听说,今岁就要下场秋闱。
孝字当头,背后靠哪个也翻不天!
又见平儿担忧看着她,心情好许多王熙凤无奈摇头,道:“看你这般作难,也罢,这个做嫂子,帮你把又如何?只是现在身子不舒坦,下不得床,也不知该怎帮你。总不能拄着拐去帮你骂人吧?”
贾琮闻言似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有主意,道:“对付那些嬷嬷丫鬟,哪里还需二嫂亲至?岂不是太抬举她们?二嫂只要派个忠心可靠,将那边管起来就是。边要侍疾,边还要温习课业,实在没功夫和那起子人周
贾琮闻言,垂下眼帘道:“二嫂,这个世子……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怎回事吗?不得老太太喜欢,就算加上那个虚名,在人家眼里又有什当紧?若自己还真当回事,那才是迷心。”
见他如此有“自知之明”,王熙凤心里缓缓松口气。
她虽不怕贾琮拿着大义来压人,可真要那样,她其实也难受。
毕竟,贾琮早已不是二年前东路院假山后那个孩童。
被凌虐浑身伤痕,只能靠卖惨破局。
前儿还做那大名头首好词,出好大风头……
轻轻呼出口气后,王熙凤心里莫名阵酸涩。
想想这个小叔子,别管他做不做得到不取分文,只这般志气和风骨,就不是寻常人能比。
再想想她那个连老子女人床都敢爬丈夫……
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变得差些,王熙凤嫌弃道:“你这又是读书又是自强,还来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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