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接过那执照,看眼,只见上面写着数行朱笔金字:
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生贾琮,曾祖世袭等荣国公贾源,祖世袭等荣国公贾代善,父世袭等神武将军贾赦。
承兆年不易之朝,赖圣皇保育之恩,钦赐世位。
眼中闪过抹
贾珍纵然心思深沉,眼光老辣,可他再有三十年经验,也想不到贾琮心理素质究竟有多好,多稳。
手术台前,生死都不能令其色变动容,更何况区区次突然试探?
这等反应,完美到无懈可击。
贾珍见之,心里有数,他亦是个自信之人。
见贾琮丝毫破绽也无,便不再多想什,摇头笑道:“没什,只是惋惜琏兄弟运道太差……”
见贾琮听闻贾赦事便沉默下来,面容沉重,贾珍眼中闪过抹光泽,心里暗叹:
小小年纪,行事却是如此周道。
果真是个人物啊……
念及此,贾珍话锋忽地转,似好奇问道:“琮兄弟,昨日大老爷缘何突然会去那桃红姨娘房?就所知,大老爷不下病榻已经好些日子……”
说话间,双眼眸紧紧盯着贾琮。
忙叫起后,又要请上座。
贾琮自然谦让,要往下首客座上坐。
只是到底执拗不过贾珍,劝到主座次位上。
谢罢,贾珍看着贾琮,赞道:“三弟大名,这二年来日胜似日。前日琼林宴词,更是名动京华。你可知这两天,多少故旧世交,托得副三弟墨宝?更有不少人,打听三弟生辰八字……”
贾琮闻言变脸色,道:“珍大哥,小弟才十二……”
笑话。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再避讳也没必要。还是请姨太太来说话罢!”
王夫人笑着颔首,打发人去请……
……
宁国府。
仪门内前厅。
这话贾琮又没法接……
贾珍也不在意,对贾蓉道:“去给你琮三叔将宗人府开牌票和执照取来。”
贾蓉忙转入后堂,未几,取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两份文书。
贾珍取来,道:“这份牌票要供进祠堂,给祖宗们看着。这份执照,三弟你且收好,是世子身份凭证。待日后,可执此凭证,三弟去宗人府兑换嵌金文书……”
意思就是承爵。
他不是不知道贾琮之前压根没回过家,事发时直在国子监,之前更在琼林宴上鸣惊人。
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时机和能为操纵这样件大事。
可是,就目前来看,这件事背后最大受益者,无疑就是贾琮。
而豪门中,没有什事是不可能发生……
只是贾琮闻言后,却是怔,眼中满是茫然之色,道:“珍大哥是说……”
“哈哈哈!”
连旁贾蓉都跟着笑起来,贾珍道:“十二也算是长大,不过三弟放心,这等事自有大老爷二老爷做主,如何做得主?再者大老爷如今又……”
若是贾赦没,贾琮自然要守孝三年。
再者刚议亲,生父就死,说来也晦气。
所以,只是玩笑罢。
贾琮自凤姐儿院告别平儿后,又往东路院看查过贾赦情形,便来至此处。
本是昨日相约好。
“请珍大哥安。”
被小厮引入此处,贾琮见贾珍已在主座上喝茶,上前请安道。
贾珍卖相不俗,气质奢贵,但对上贾琮,却不似早二年里那般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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