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扶你进去吧。”
贾琮说句后,搀扶住王熙凤胳膊,就见王熙凤向他看来,惊恐目光里带着哀求之色。
她是真吓坏,而且愈发害怕。
这刻,面前这个今日之前最恨人,此刻却成最后救命稻草。
贾琮见之,顿顿道:“二嫂,事到如今,怕也没有用,进去大方将事情说清楚,认个错,想并不是什十恶不赦之大罪,不会留下过夜。”
见她迟迟不肯动弹,番子沉声道:“请下车。”
也是看在贾琮正在和上官说笑面上,才用个“请”字。
王熙凤闻言,哪里敢违逆,缓缓走下车门,步步往衙门口走去。
看着那座高大阴森隐隐透着血腥气镇抚司大门,王熙凤步履愈来愈小。
到石阶前,已经几乎迈不动脚步,面色煞白。
陶圩闻言,面上明显浮起为难之色,看向后面赶来向固。
向固看看周围,低声道:“贾公子,到底是御案,到这个地步,周遭又有人瞧着,若是被御史得知,怕对公子和贾家都不利……”
贾琮闻言叹息声,知道他说在理,便道:“也罢,不好坏规矩。”
向固拱手道:“多谢公子体谅。”
说罢,对身后两名番子示意下,两名番子走到第二架马车前,打开车门。
骑“护从”下,停在衙门口两尊狴犴像前。
当头架马车车门打开,走下俊秀非常少年,身月白儒衫,愈发衬面如冠玉,形容出众。
少年自然便是贾琮。
他下车后,凝视眼镇抚司衙门上牌匾,似有感叹。
短短数日,竟又故地重游。
这是关键,王熙凤过遭衙门口虽也严重,但并不致命,何况又有贾琮陪着,总能说清。
要是果真被抓进诏狱里住宿,哪怕有女牢,可她除自尽外,也再无第二条活路可走。
无论是在贾家还是回王家。
世家豪族,体面清白最重要,绝容不得个“蹲过号子”女人存在。
真若如此,只能被“病
向固为难看贾琮眼,贾琮问道:“不知衙门里可有婆妇婢女?”
向固苦笑声,摇头道:“公堂衙门,哪里会有这些?”
贾琮见王熙凤实在迈不动脚步,无法,只能上前搀扶。
因为绝不能让锦衣番子们去碰下,看面去已经是不得事,若是再有触碰,也就真失清白。
不管有罪没罪,王熙凤都只有死路条。
车门甫打开,王熙凤第眼入目,就是气象阴森镇抚司衙门,及月台上那两尊狰狞可怖狴犴石像。
呼吸顿时紧……
再看到马车两旁,两个面无表情持刀番子目光森冷盯着她,王熙凤只觉得全身发软无力。
她在内宅是风生水起人人畏惧凤辣子,即使在贾母面前,也能谈笑风生无所忌惮。
原以为,这世上再没她害怕东西,可是此刻,她真害怕……
这时,衙门内匆匆走出人,着试百户官服,拱手问候道:“又见着世子爷!”
此人正是上回接待贾琮那名试百户,名唤陶圩。
贾琮淡淡笑笑,道:“陶百户说笑,不知镇抚使大人何在?”
陶圩忙道:“正在前衙等候。”
贾琮回头看眼马车,犹豫下,道:“能否让马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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