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分文不得。”
韩涛、王熙凤并向固、陶圩之流闻言,无不震惊。
方才只王熙凤所说那些,加起来都绝不下十万两之巨。
哪怕不算外面所得,只这些人这些年吃掉贾家家财,都有数万两之巨!
贾琮居然要全部舍出去?
然而随着记录,他面色也愈发凝重。
等连续记七八条人命后,贾琮面色已经片铁青。
足足个多时辰,王熙凤才将所知全部说完,贾琮手笔后,看向韩涛,道:“韩大人你看看,可还有什补充没有?”
王熙凤闻言怔,不解贾琮为何会有此问。
可韩涛却是心知肚明,打个哈哈,道:“公子说笑,贵府事,本官怎会知道?”
王熙凤心境也就可想而知。
王熙凤也不是不知道,将赖家、周家、吴家、钱家这些几代老陈人奴才拔出后,贾母、王夫人等人在府上话语权顷刻间就会衰弱到极致。
没赖大、周瑞、吴兴登和钱华这些奴才,她们话就远不如以前那好使。
而最大受益者,就是即将掌权贾琮。
她知道这些,可她也顾不得。
今日贾母和王夫人漠然,许是当真伤透王熙凤心。
尤其是最后贾琮希望贾母能动用些贾家故旧关系,进宫帮着说说情时,被贾母断然拒绝。
或许贾母只是为不让贾琮掌权,可在王熙凤看来,贾母却是实实在在抛弃她。
想想这些年她为服侍好贾母,没日没夜,没白没黑侍奉左右。
想尽法子彩衣娱亲逗她欢乐。
韩涛吃惊道:“公子,你可知那是多大红利?”
贾琮摇头道:“些许金银财物,不过身外之物。若能保得亲人平安,还能扫除隐患,再多也舍得。”
王熙凤闻言,眼泪瞬间就落下来。
韩涛则再度对贾琮刮目相看,啧啧赞道:“清臣公子果然气度不凡,怪道芙蓉公子对公子如此另眼相看……
公子怕不知道吧,当今圣上最是爱民如子,今日听闻有
贾琮似笑非笑道:“韩大人才是说笑……”却不纠结这些,而是下重利道:“韩大人,贾家出这些个刁奴,打着贾家旗号行此枉法之事,在下万分心痛!
只是碍于大势,不好将这些事抖搂到明面上,否则必然引来诸多麻烦攻歼。
所以想请韩大人帮个忙,让在下彻底扫清这些混账刁奴。
韩大人放心,在下绝不让镇抚司弟兄们白干。
应抄家所得,除却还与苦主外,其余剩余,皆分给镇抚司弟兄们吃酒。
是今日之事实在伤透她心,她忘不今日恐惧,辈子都忘不!
她也不愿死在这鬼门关里。
二是,她并非狼心狗肺之人,她从未如此感激过个人,也想偿还些恩情。
因此,王熙凤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将她所知道事,全都说出来。
贾琮则借镇抚司笔墨,笔录。
别不说,为讨好老太太,她侍奉起宝玉来都和侍奉爹娘没区别。
论孝子贤孙,贾家还有哪人能赶上她?
可做那些,到今日她落难时,贾母却连替她求情都不肯。
大家子哪个不是受她侍奉?
可到头来,阖府都指望不上,唯有贾琮这个昨儿才被她欺负兄弟,顾及亲情,出力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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