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落泪道:“到这个地步,还能如何救他们?也只能保你们回。”
然而失去家族儿孙,这些老嬷嬷,也只能是老厌物。
就算贾家会养她们,贾母日后也再不会见她们。
所以,留下她们又如何?
不过是给贾母留下最后层遮挡颜面老哨布罢……
看看赖嬷嬷、胡嬷嬷等人看过来眼神吧,多半将她和王熙凤看成伙儿。
她并不怀疑这事是不是王熙凤能做出来,为活命,什事做不出来?
王夫人气个半死,咬牙问道:“那周瑞又做什勾当?”
贾琮道:“周瑞本是给家里管外面田庄收租,他却借此机会,打着给贾家买地名头,强逼别人将良田卖与他。这些年给他自己敛下上千亩良田,为此逼死五人之多,其余破家者不计其数。而且,他地名义上计在贾家名下,不交分文税赋,得到租子却全归他人。”
“好个孽障,好个孽障,他怎敢,他怎敢?”
是这样对待主子?”
又对贾母道:“老太太,您最是心慈仁厚,老爷太太也都是菩萨心肠,可是这些人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利用这点不断挖掘贾家根基,给贾家造坟!若不是二嫂今日实在没法,才说出来,等大树倾倒那日,贾家又到何处去哭诉?贾家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列祖列宗?!”
“你血口喷人!”
赖嬷嬷厉声道:“家从来良善,何曾有过这等事?”
吴嬷嬷胡嬷嬷等人也拼命喊冤,歇斯底里。
贾琮请命道:“还请老太太、太太吩咐拿人,锦衣缇骑还在外面等着呢。”
贾母闻言,疲倦摆摆手,道:“既是你带人来抄家,那你就去抄吧。”
贾琮闻言,却没再多言,叩首后起身而出,
王夫人气发抖,迭声骂道。
贾琮又道:“老太太、太太,这些事在府上,除老太太、太太和老爷不知外,几乎无人不知!”
见吴嬷嬷还在嚎啕大哭,他冷声道:“那个吴兴登管着银库,却拿着公中银子出去放贷,打着贾家名头,生例钱全归他自己。为此,也逼死数条人命。若不是这次二嫂说出,日后清算起来,贾家人全都要为这些畜生陪命!”
事情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贾母颗心真真伤透,看着赖嬷嬷等人道:“这些年待你们如何?贾家何曾亏欠过你们?但凡有份,你们都能落着半份,寻常人家主子都没你们过好,怎还不知足?”
赖嬷嬷等人闻言,心凉半截,又齐齐大哭道:“等原不知情,都是家里那起子混账马尿迷心,才做出这等事来。只求老太太看在几十年情分上,救这回,往后再敢坏规矩,直接打死也不怨。”
王夫人则死死盯着贾琮,有些不敢置信道:“果真是,凤丫头在镇抚司检举?”
贾琮点点头,道:“太太,若非如此,这等事贾琮连想都不敢想!说起来,赖嬷嬷还与有恩,先前将晴雯相送。晴雯时常与说赖嬷嬷是好人,谁知……”
王夫人闻言反应过来,贾琮哪里会知道这些事,若没王熙凤,他又知道什?
可反应过来后,心里就更不是滋味,犹如哑巴吃黄莲,真真是哭也不是,恨也不是。
王熙凤是她内侄女儿,正儿八经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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