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闻言,登时面无人色。
老天爷!这要赔出多少家底儿去?
却又听老掌柜道:“大爷,老奴刚才在外面听说,这沁香苑有贾家那位清臣公子五成份子,薛家和贾家是至亲,您何不走走门路,咱们薛家取江南货卖权。若果真能有这个,咱们丰字号在南省买卖,至少要提高倍还多!真真是大好时机啊,抓住,大爷定能赶上老爷当年光景!”
薛蟠闻言怦然心动,问道:“这里面,果真还有贾琮五成份子?”
老掌柜忙道:“自然是真,方才老奴
来还清人情,心里自在。
二来也让笑话他人看看,薛家有多豪气!
不过,他还是得确定这方子到底值多少钱后再说。
不然若只值千把两,他却给十万两,那岂不成笑话?
“大爷!”
前儿他娘打发人来告诉他,说是贾琮为救他欠下人情,是用张香皂方子还。
听说价值十万金,问他这个人情该怎还……
薛蟠听后别说心,连牙根槽子都觉得疼。
薛家虽说有百万之富,可这百万算是分布于各省家财累加出总和。
单论手上能活取用现银,也不过十来万两,再抽取各地银根,就要影响周转。
受损”,可由于伤处实不能被母妹发现,也不能与外人知,便以打理生意为由,这几日都在鼓楼西大街典当铺子里住着。
这几日,怕是他这几年来难得段没有吃酒吃肉,招青楼名妓或是胡同相公日子。
实在是不方便……
为避免寂寞,因此特意选此处最繁华地落脚。
每日里都趴在恒舒典二楼张软榻上,透过窗看着西大街上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反复,略充趣味,排揎寂寞。
薛蟠正寻思间,后面传来阵楼梯脚步声,未几,请安声传来。
薛蟠头也没回,问道:“查怎样?”
个老掌柜上前,手指着窗外不远处栋气派门楼,道:“大爷,巧!今儿就是都中第家香皂铺子开业,就在那里!”
薛蟠闻言,探着脑袋往东瞅去,见方才竟没发现那里居然有条排队长龙,薛蟠抽口冷气,问道:“那里果真是卖香皂?怎地那多人排着,该不会是看热闹吧?”
老掌柜赔笑道:“大爷您不知,那处有多神气。人家伙计直接发话,今儿不接待三品以下府第管事。那里现在排队,全是都中各大王公侯府、皇亲国戚并三品以上文武大臣管事。”
他虽对这些极少放在心上,可明摆着往坑里跌他也不会跳。
只是,若连这样明晃晃人情都不还,以后还有什脸?
他们这样人家,不就活个脸面吗?
连他那好妹妹都说,这样人情定要还……
薛蟠极听他妹妹话,因此也决定还上这个人情。
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薛蟠尽管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他虽鲁莽,可对于叶家那位,他连恨心思都懒得起,更别说惦记在心上。
就算太后明日就薨,可就凭太后给她求那两柄玉如意,就不是旁人能惦记得起。
既然惦记不起,索性不再留任何念头,否则万哪日再吃醉酒,就不是好顽。
而除叶家那位,对于另位“凶手”,薛蟠不仅恨不得,还得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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