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自然不会大包大揽去给贾琏脱罪,低声道:“老太太说,桃红不过是新买来,不算姨娘,所以……老爷,侄儿就要闭门读书心准备秋闱,却听说老爷这些日子十分操劳,几乎积劳成疾。二哥事,相比老爷身体,无足轻重。还是让他出来,边侍奉大老爷、大太太,边低调处
之前有赖大、周瑞、林之孝、吴兴登等精干管家相助代劳,他只偶尔听听罢。
再往后贾琏长大后,更是连听也不用听。
可如今赖大、周瑞等人被锅烩,贾琏又被圈在宗祠,贾琮又借口秋闱撂挑子,贾政不得不亲自上马。
真真是心力憔悴!
那些田庄、园子租子,还有各处月钱核算发放,让他抓破脑袋。
所以,这方面问题几乎没有。
也看出贾母依旧对他疏离,贾琮却没什失落。
他本也没想过祖慈孙孝戏码,真让他做承欢膝下孝子贤孙,像宝玉般整日被老太太宠溺摩挲爱抚,他日都承受不起……
只要不内耗拖后腿就好。
……
克父、克母、克兄、克嫂、克对头……
几乎所有和他对上人,都没落个好结果。
这样命硬人,得罪不起,却也亲近不得。
君不见宋岩待贾琮何其之好,可转眼就被免官。
听说,连贾政似乎也动致仕心思……
余荫人脉。
但且不说如今天下四海承平,就算忽然出现战事,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大乾积累下将帅无数,军中又素来论资排辈严重,他得多大脸,才有资格独领军,纵横驰骋?
再者,真让他独领军,除却全军送菜外,基本上不存在第二种可能。
所以,只要有可能用到,又不会伤己人物,贾琮都不介意合作。
只是……
“那个畜生做下那样事,若只这般轻易原谅,是不是……”
贾政面子上还是抹不开。
其实他难道不知道,高门深宅中,这样事几乎家家不绝?
只是人家没让自家老子给堵个正着,就算堵个正着,也只是私下打死,不会闹沸沸扬扬而已。
梦坡斋。
自荣庆堂出来,贾琮便来去此处,说明来意。
果不其然,贾政在听闻可以洗白贾琏后,登时动心。
这段日子来,偌大个贾府前宅之事都落在他头上。
自贾代善去世后,他主掌荣国,前宅事就没让他操心过。
这样人,谁还敢亲近?
贾母原就是个迷信人,不然不会那样宠爱衔玉而生宝玉,视若命根。
想到贾琮和宝玉就是两个极端,老眼中浮起抹忌讳,巴不得贾琮离远远,不过话还是勉强柔和夸道:“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兄友弟恭之心,们难道还能不成全?不过这件事你要和老爷说清楚,他可未必愿意。”
贾琮闻言无声笑,如今荣府俗务快将贾政颗文艺中年心都搅碎。
让个惯看风花雪月阳春白雪人去考虑地租佃户之类事,何止是折磨……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他总不能和新党那群虎狼之师单挑……
只是对于贾琮苦心和释放出善意,贾母却持疑虑态度。
虽然今日经过南安郡王府事,她已经不怎再怀疑是贾琮背后捣鬼,可她又起另个疑心。
贾琮命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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