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观闻言,气差点吐血,却实不敢多留,唯恐再激得其母说出什骇人之言。匆匆礼后,退出门外。
待出去后,宁观才面目阴沉,想起那始
兴道坊,宁相府。
瑾花院。
品诰命夫人赵氏,看着丫鬟从房间内端出食盒内,菜肴米饭分毫未动,满是担忧叹息声。
回过头,再看向儿子宁观时,眼中满是恼火,怒道:“这下你满意吧?”
宁观见之,面上满是无奈,解释道:“太太,那日是儿子莽撞,口不择言错怪妹妹。可是……好端端她打发人去给贾清臣送礼,实在是……”
她素来以为,读书和作诗词般,都是要看天赋。
贾琮明显就极有天赋,又勤学苦读,所以才能在今科下场。
可宝玉……他天赋应该是吃喝玩乐,当个富贵闲人。
舅舅贾政逼他下场,实在强人所难。
黛玉正想劝说,左右有老太太在呢,不妨事,就听湘云在旁打趣笑道:“阿弥陀佛,到底是老爷,果然明远见。上回说你你还恼,还赶去别姊妹屋子。如今老爷也这般说你,宝哥哥,你这有能为,怎不赶赶老爷,让他也去别屋子去?”
悄悄使个眼色。
湘云看去,终于发现异样,宝玉竟不似往常那样活泼讨好,居然垂头丧气,魂不守舍。
她试探问道:“宝哥哥,你怎?”
宝玉生无可恋道:“算是完……”
黛玉都唬跳,忙问道:“生什事?”
见宁观还这样说法,赵氏愈发恼火,道:“实在是什?你不就是在记恨贾家子师父当面给你这个元辅之子难看,而你妹妹却给人家送笔墨去,你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是不是?你面子上过不去,就可以责骂羽瑶吗?你还有没有点当兄长担当?你当面去给人家难看,还想使计挑拨离间人家,你爹爹是怎训你?自作聪明!你那都是小聪明,你妹妹为给你补错,方才给人家弟子送些礼圆圆。你倒好,那样话,也是你能骂出来?下作东西!”
这时,屋里响起阵委屈虚弱哭声。
赵氏闻言,又怒又心疼,斥道:“还不快离这地儿,愈发没长进!好歹你只是个宰相公子,你要是个王子皇子,还有们娘俩儿活路?”
这话让宁观唬大跳,他匆忙看眼周围嬷嬷丫鬟,急道:“娘啊,这等话怎能乱说……”
赵氏却管不得这些,啐骂道:“该死畜生,你连也要并骂去不成?”
黛玉闻言拦之不及,心道不好,果然再看去,就见宝玉连眼睛都歪,哆哆嗦嗦指着湘云,面色蜡黄。
湘云只当顽笑,还在大笑。
然后就见整个人已经高懵宝玉,把拽下项圈上玉,狠狠砸向地面……
“啪!”
……
宝玉哭丧着脸,看着黛玉哀伤道:“林妹妹,今儿又被老爷喊去书房,贾琮今天下场,老爷恨不能换他去当儿子……”
“就这样?”
黛玉最解宝玉,若只这个程度,宝玉应该无关痛痒才对。
宝玉闻言,眼泪都流下来,道:“老爷命从明儿起,就早早起来读书,今科是贾琮,下科要也下场。要是考不中,仔细皮……”
黛玉闻言无语,若真这样,果然是要宝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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