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他贾琮无妨,甚至得罪贾政,也有王夫人周旋。
可若是得罪贾母,那才是大事不妙。
王家根基远不如贾家,他想继续往上爬,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借助贾家先祖留下人脉。
崇康帝重用他,很大缘由,便是看他有此背景,能勾连起开国功勋脉,抗衡贞元勋贵脉。
若是恶贾母,万事皆休。
贾琮道:“世叔可立刻进宫,将事情原委悉数相告皇上。此事本也只是世兄己之念,世叔原不知他所为之事。不过世叔可向陛下自请管教不严之罪,以示清白。世叔,圣天子在上,天下何事能瞒得过天子耳目?咱们这几家,原本就是忠君爱国之臣,圣天子亦知吾等忠心,否则不会屡垂皇恩。世叔将干系禀明后,圣天子自有公断。”
王子腾闻言沉思起来,李氏却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尖声叫道:“王家和你到底何愁何怨,你这样害人,害礼儿不够,连老爷也想陷害,你和你娘样,都是害人……”
“住嘴!”
王子腾掌拍在身边高几上,厉声喝断道。
李氏话让整个荣庆堂都变得压抑起来,莫说贾政贾琏等人,连贾母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他,道:“琮哥儿,贾王两家,世代至亲,不以异姓相视,荣俱荣,损俱损。吾于计谋道,不甚善之,却观汝奇才天纵,对于今日之事,可还有什法子?”
贾琮心里冷笑,你老婆儿子算计时候,怎没想过荣俱荣,损俱损。
他面色淡然,摇摇头正要说遗憾,就听王夫人悲声道:“琮哥儿,你舅舅家事,你也上点心,只看在面上吧……”
贾琮闻言,神情顿顿,苦笑为难道:“太太,侄儿虽有些想法,但多不成熟。说出来,怕引起误会,反倒……”
王夫人还未说,王子腾就沉声道:“你只管说便是,到这个地步,还有什能更恶劣?”
见他如此,贾母还能如何,只能叹息声,道:“罢,她也是急。琮哥儿话不过是孩子话,亲家不必当真。”
王子腾苦笑道:“太夫人,琮哥儿之言,实乃千金不易金玉良言。至此境地,与其坐以待毙,
王夫人更是恨不能将这个嫂子嘴给撕烂,看看她嘴上到底有没有个把门儿。
这等话,私下里随意说不要紧,可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说吗?
虽明白逢此大变,她心神失常,可但凡有丝头脑,也不该在这等时候说出这样话来。
王子腾满面羞愧难当,起身对贾母躬身请罪道:“妻儿无状,做出丑事不自省反而见责无辜,让太夫人见丑,王家实在汗颜。”
贾琮在旁见之,心中暗叹:王子腾却是个明白人,知道贾家谁才是最不能得罪。
贾琮闻言,点点头,道:“世叔方才处置,杀伐果断,极明事理,确,就算这会儿不将二世兄交出去,等锦衣亲军问明王勇身份,到时候还是免不,反而更被动。琮以为,世叔或许可以更进步,化被动为主动。”
“如何个化法?”
王子腾语气略急,问道。
他不是没有心机之人,只是事情发生着实太过突然,也太过惊悚。
王子腾又非机变无双之人,这会儿子是真没法。眼见贾琮虽年幼,但条理清晰,心性沉稳,自不会再轻视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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