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泽惨笑声,若是贾琮但凡生出半点贪心,今日都绝不会到这个地步。
腐朽旧党脉和猪狗般阉党脉,都会被他网打尽,赶尽杀绝,永无翻身之地!
就算事有意外,如果卢肇和王礼谨慎些,别用身边人去贾家办事,他也有法子来洗白此事。
可现在……
宁元泽只恨自己处事不周,又恨时运不济,更恨贾琮*诈如狐,必是狼子野心之辈!
兴道坊,宁相府。
前书房,宁元泽面色煞白看着堂下之人,满脸惊怒道:“你说什?”
堂下站着人是小厮打扮,面带惊慌,急道:“宁公子,们二爷说,贾家那位根本没有考试,今早刚公布考题,他就从贡院里出来。回到贾府后,正好抓住们府管家和王礼身边小厮。王家王子腾夫妇带着王礼去贾家,贾家那位去兰台寺左都御史杨养正家,回去后,王礼和们府管家还有他小厮都被锦衣亲军带走。宁公子,们二爷唬坏,问公子如今该怎办?宁公子,们二爷问你现在该怎办?宁公子,宁公子……”
“噗!”
口心头血吐出,宁元泽面色愈发煞白如雪,根本听不到外面声音。
心不足,辜负皇恩……不过,爱卿有言说对,如今新法初见成效,正在最紧要关头,耽搁不得,所以,此案朕不能直接出面。否则,新党才压下去那些人,必会反扑上来,将他们撕碎扯烂,他们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丢。因此,朕希望老爱卿能站出来,以最快速度,将此案办到底!不管涉及到谁,或是谁家子弟,都要严惩不贷!”
杨养正闻言,面色微微变。
他明白,崇康帝竟是要推他出面,和新党打擂。
他面露为难之色,迟疑道:“陛下信重,臣感激不尽。臣为兰台寺左都御史,接手此案,合情合理。只是……”
新党如今势大到崇康帝都忌惮地步,杨养正虽为两朝老臣,但他作风刚正,麾下门生不多。
若非大*大恶之人,如何会如此果决弃考?
宁元泽心中悲怆:自己死不足惜,却还要累得最尊敬父亲,功败垂成,甚至整个宁家,都要被抄家问斩……
念及此,心中愈炙惊恐,让宁元泽瞳孔渐渐扩大,他似看到父母双亲上砍头台,看到妹妹落入教坊司,在向他哭诉求助……
“啊!!”
本就素来单薄多病身子,踉跄两步,大叫声后,“砰”声,栽倒在地
他心中万个想不通,个出身下贱,个视读书科举为性命,个攀附名利心如此之重少年,怎会弃考?怎可能?!
原本十面埋伏必杀阵,却被这出乎意料弃考,给撕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怎可能?怎可能?
如今更因卢肇和王礼大意,反而引火烧身,逼入绝地!
卢肇问他怎办……
虽执掌兰台寺,但仅凭如此,想和新党打擂,差距太大。
更何况,兰台寺内,也不是铁板块。
崇康帝却眼神奕奕看着他,沉声道:“老爱卿莫急,朕知道你难处,爱卿尽管放心,先办理此案便是,朕会为老爱卿寻两个得力助手!这次,绝不会再是群土鸡瓦狗!”
说罢,狠狠瞪眼面色悻悻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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