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
贾琮带着贾环从此门而入,顺着院中白石甬道直上正殿月台。
就见月台上白发老翁
王熙凤闻言倒没多大感受,这会儿也顾不得别人,她问道:“可和咱们家相干不相干?这边会不会抄家?”
听到后面句,尤氏秦氏心又提起来,起巴巴看着贾琮。
贾琮摆手道:“并不相干,西府无事。且东府也只除爵,其他……目前还不知,但和内宅不会有什关系。大嫂、二嫂你们且安心稍待,去宗祠内取丹书铁券,与两位王爷去给老太太传完口谕后,问老太太是不是让你们先去西府。”
王熙凤、尤氏等人听闻内宅无事,算是不幸中大幸,都舒口气。
贾琮不再耽搁,径自去宗祠。
待水溶将起扶起后,贾琮不再啰嗦,带着贾环入内。
……
“三弟,这是怎?”
贾琮带着贾环甫入二门,就见王熙凤与尤氏、秦氏三人带着群婆子丫头,皆惶惶不安迎过来,哭腔问道。
贾琮心里怔,他都忘内宅这茬……
听闻此人之言,贾琮眉尖挑,道:“王爷恕罪,琮手中只有份方子,已经送给芙蓉公子。王爷若想取方子,何不去叶家讨要?”
“你……”
只有十五六岁小王爷闻言,张脸登时拧巴起来,瞪向贾琮。
水溶忙打圆场,笑道:“清臣,本王与你介绍,这位是陛下爱子,皇五子五殿下。如今为陛下掌着内务府,方才之言不过顽笑之言,你不必当真。”
又道:“今日二人至此,是为除爵,宁国府出那样骇人听闻且失德之事,宗人府不得不为之。二来,则是面见你家荣国太夫人,请她不必担忧,陛下也有口谕相传。只是东府这边,怎会没人主事?”
……
宁府西院,黑油栅栏内座落道五间大门。
正是贾氏宗族宗祠大门。
上悬匾,刻有贾氏宗祠四字,乃上代衍圣公孔继宗所书。
大门两侧为两道长联,书曰:
这会儿忙道:“大嫂、二嫂不需惊怕,因为昨夜之事,蓉哥儿在宗人府没扛住全招,所以宁国不得不除爵……”
“啊!!”
尤氏闻言,真真心也碎肝也碎,如当日贾琏被废时,王熙凤感受。
她还要更深些,因为宁国被除,她这个三等将军夫人诰命也就没。
就好比当世进士被剥夺功名般,焉能不痛心?
贾琮闻言,抽抽嘴角,揖礼道:“琮实在汗颜,家门不幸,多出不肖子孙。之前他们还在为何人来当孝子而争吵,还将家老爷气离开,不想这个时候却又……”
水溶见他如此坦荡,不掩家丑,愈发欣赏其人磊落,点头道:“清臣不必惭愧,家大业大,自然多有不肖子孙。他们竟还气走政公?呵呵,他们难道不知,纵然宁国另择承嗣人,宗人府也必会询问太夫人之意?”
贾琮还能说什,只能摇头苦笑。
水溶正色道:“既然他们不敢担事,此事还需清臣你来为之。贾家宗祠之地,多有御笔,等闲人无旨意不可擅入。等虽奉旨前来,但也不愿对荣宁之灵不敬。清臣你自去,将宁国之丹书铁券取来,御林亲军就不入内。”
贾琮闻言,大感其德,深揖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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