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娘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这等事侥幸不得。”
倪二大手抓抓脑袋,道:“如今咱们手下有二三百挑夫,往东西二城坊间卖菜,若是放手去,那些伙计该怎办?”
贾琮道:“化整为零,让他们暂且各自为生。等从九边回来后,再重新召集。如此,也能看看里面到底被人掺多少泥沙……”
倪二闻言,见贾琮连这个都想到,虽有些灰心丧气,不过还是点头道:“公子拿主意就是,听公子。”
他从未掌控如此大事业,如今下被剥离,难免承受不住。
贾琮摇头笑道:“并不当紧。今日来,是有事要招呼。担心倪二哥不听,就让大娘来说。”
倪大娘闻言登时沉下脸来,目光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倪二,不过没等她开口训骂,倪二就叫天屈道:“真真是冤死个人哩!老二多咱敢不听公子话嘞?”
贾琮笑道:“那是还没说何事。”
倪二拍着胸口道:“不管何事,老二必听公子!”
贾琮面上笑容收,道:“那让你把手上事全都交出去,带着老娘和嫂子换个地方住,你也听?”
崇康十二年,八月二十日。
早,贾琮便去南集市胡同,倪家。
倪二业已成亲,娘子小家碧玉,虽不识字,但为人极孝诚。
知道贾琮与倪家事后,待其若亲嫂般。
番热情招待后,倪大娘将贾琮请上炕热乎着。
贾琮笑道:“好好休息段功夫,等回来后,有更大事业要做。”
倪大娘也劝道:“若无琮哥儿,你现在还在烂泥里厮混着,能有今日?如今琮哥儿也是为你好,你要知道报恩……”
倪二拍着大腿苦笑不得道:“老娘将想成什人,难道还会埋怨公子不成?只是心有不甘,将公子事业就这
倪二闻言滞,怔怔看着贾琮。
倪大娘则关心道:“琮哥儿,可是出甚事?有事你可定要说哪,老二别没有,可有把子气力,能给你牵马坠蹬,跑腿办事。他是再忠心不过人,他要敢对你不忠,也认不得他这个儿子。”
贾琮笑道:“大娘放心,不是旁事。因为家东府出那档子事,为不连累阖族,所以不得不去九边军中打熬。这二年来,咱们无中生有做下番事业,却也得罪许多人。在都中时还能无事,可旦去九边,旁人知道倪二哥和关系,必会对他下手。到时候不在京中,官字两张口,他们想怎给二哥定罪,就怎给二哥定罪。说不得还能连累到大娘身上,所以咱们要未雨绸缪,先步做好预备。”
听他说骇人,众人都变脸色,倪大娘唬道:“竟这样险?”
贾琮点点头,道:“当初咱们让别人家破人亡,他们若得机会,绝不会放过们,不能心存侥幸。”
老人年纪大,入秋,倪二两口子就给她烧起火炕。
如今倪家远比倪二在赌坊内放印子钱时生发多,也不心疼那点火炭钱。
坐上暖煦热炕后,倪大娘拉着贾琮手,怎看都看不够,慈爱道:“琮哥儿今日怎有功夫来?听说你们东府出事,要紧不要紧?”
倪大娘知道贾琮和贾家关系,在荣国府内尚且不亲密,更遑论宁国?
因此并没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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