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贾家受气不同,在贾家,任何时候贾琮都有掀桌子能力,也有游刃有余自保能力。
可是那日在武王府,及后来在宫里面圣时,那种生死荣辱俱被人掌握,身家性命都在人念之间感觉,着实
可现在……
宁国落,荣国已然有独木难支之相。
贾琮笑着劝慰道:“老爷,事在人为。祖宗当年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比今日之难何止百倍?却依旧创下这份家业。侄儿虽不才,却亦有志气,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看着容貌神俊贾琮目光中自信,贾政老怀甚慰道:“好,好啊!琮儿所为已经是光宗耀祖,你那几首词,必能流传百年,那四言,更能名震千古。这次出征,不盼你建功立业,也不求你于武功上追赶先祖,只要能平平安安归来,就心满意足!那样,才是真正大孝,你记下吗?”
贾琮躬身领命。
唯独闹出次孝事,还是王熙凤抓*尤二姐时,将贾琏告到衙门,才提什国孝家孝,但也只是个幌子罢。
不说别人,就是黛玉,母丧在前,父丧在后,也不过尔尔,依旧穿红着翠。
所以可见,红楼世界里孝在生前,不在身后。
听闻贾政安排后,贾琮缓缓点点头,沉吟稍许,道:“老爷,虽然兵部公函要求在十月中至瑷珲大营,还有近两月时间,可关外此刻已经下雪,路途不好走。所以侄儿打算,后日早出发。”
“这样急?”
下,多谢二哥。”
贾琏摆手道:“自家兄弟,谢什?”又问贾政:“老爷可还有什吩咐没有?”
贾政闻言,想想,忽地叹息声,道:“琮儿走前,再好生往大老爷床前磕个头罢。”
此言出,前厅内忽地安静许多。
贾琏犹豫下,道:“老爷,若果真有个万,难道三弟不能回来?”
贾琏正想说些什,前面门子却来通秉道:“老爷、二爷、三爷,外面来永兴坊叶家马车,说是要请三爷去哩。”
贾政、贾琏、贾琮三人闻言,面色均微微变。
方才崇康帝派黄门传下那没头没尾句话,命贾琮不准和叶清闹脾性,却不想是应在这里。
连宫里都知道如今贾琮对叶家不喜,可想而知,贾琮此刻心情。
当日在武王府受辱,又在宫里经历那遭,贾琮心中屈辱是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想受不到。
贾政、贾琏闻言纷纷惊。
贾琮摇头道:“宽裕点时间总是好,路上不必急着赶。”
贾政闻言,轻轻叹,面色有些落寞道:“家里果真是落寞,要是你祖父还在,怎会有今日之难?”
纵然武王光耀千古之时,荣国公贾代善亦是不容忽视大军头。
整个开国功臣脉,唯有荣国公传至第二代,这也是荣国府之前如此超然缘故。
贾政瞪眼道:“若只是随军驻扎九边也罢,可瑷珲那边正在战事中,你见哪个战场上军卒打到半,后方报丧就要回家?咱们到底是以军功起家勋贵门第,虽亦以孝道治家,但能在战场上立下军功,保证门楣不坠,便是最大孝道。”
贾琏闻言登时不出声,贾琮也感慨不已。
这也是前世个疑惑……
本红楼里,着实死不少人。
可是,衣麻戴孝却几乎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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