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良被贾琮毫不留情面揭底,呵斥满头大汗,心中慌乱。
他见贾琮半点情面也不通,拿虚言敷衍他,胆战心惊下,又想向贾政求援,却听耳边传来贾琮忽然严厉威胁:
“裘良,你再敢多言半句,本座即刻传锦衣亲军,将你拿入诏狱,严刑拷问!迷心腌臜东
贾琮却没给这个机会,他直视裘良,目光中渐起煞气,只听他声音清寒道:“你裘家受吾祖父大恩,连你这五城兵马司之职,亦有家出力,虽家不会行挟恩图报之事,却更容不得中山之狼!
你还敢狡辩?
去岁你见出征黑辽,料九死生,故而勾结运漕帮,夺产业,还将手下之人关押囚禁,严刑拷问。
那时,你可思曾及两家之交情否?
如今,你见大功而回,得封伯爵,更得陛下钦点锦衣指挥,又上门来攀交情,求体谅……
这时,坐于贾政下手中年男子起身,行至贾琮侧面,微微躬身拜下,满面惭愧道:“因治下不严,万万没想到手下人竟做下那等事,抓与伯爷相熟之人。实是……”
“裘良!”
贾琮虽依旧保持着与贾母请礼姿态,但却沉下脸来,冷肃看着这中年男子,声音清冷喝声。
这突然之音,连贾母等人都怔下。
她们还从未见过贾琮这般姿态……
又有王夫人等人劝说声……
贾琮上前,瞥眼坐在贾政下手中年人后,心中冷笑声,先拜见贾母等亲长。
贾母却没叫起,直接沉声问道:“方才叫你,你也不来,这老太婆请不动你不成?如今你也大,又为官做宰,成伯爷,便不把放在眼里!”
此言出,荣庆堂内片肃穆。
贾琮却不慌忙,奇道:“老太太这是何话?琮怎敢如此?具体缘由,琮不是已经让嬷嬷转告?往后像今日这般之事,实不知凡几,若每家都来人叨扰老太太,老太太怕没日安宁时。”
好个没面皮东西。
若连你这等负心悖逆,贪婪狡诈之徒都能放过,日后世人只当荣国无人!
现在,立刻回家闭门,等待锦衣军调查发落。
若你只对人下手,念在家老太太、老爷替你求情面上,可从轻发落。
但若你还有枉顾国法之恶行,当知举头三尺有神明,锦衣亲军为天子亲军,自要维护国法昭昭!”
那中年男子闻言,老脸怔后,随即满面愧怒之色。
其祖景田侯原为第代荣国公麾下重将,相交莫逆。
其父又得第二代荣国公相救,贾家于其全家都有救命之恩,因而年年拜礼上门,也自诩与贾赦、贾政平辈。
在他看来,贾琮不过晚辈,怎敢在他面前如此拿大,竟直呼其名?
自觉颜面尽失,心中等贾母贾政等回圜补救,至少要喝斥贾琮无礼吧……
贾母:“……”
王夫人对面年老妇人听贾母没动静,又呜咽哭起来。
贾母见之叹息声,道:“人家上门来,说是跟你请罪,倒不知,你哪来这大威风做派……”
贾母话音刚落,就听贾琮接道:“老太太此言差异,琮如今为荣国传入,肩负祖宗余威,另外,又为锦衣亲军指挥使,身负皇命,实不敢妄自菲薄,坠祖宗威名,天子体面。”
贾母闻言又是滞,差点没口气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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