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怎能叫不相干?你不是老羡慕那些贞元勋贵们气派,不是开国脉能比?你当他们气派是从哪里来?”
“不是打仗打出来?”
“打个屁!贞元脉是厉害,可开国脉难道就差?老祖宗们那会儿比贞元朝时难十倍百倍不止,和骚鞑子拼命,和流贼拼命,四王八公都打没几个,那才叫惨烈!比战功,谁比谁差?”
“还真是这个理儿……那大良哥你说说,贞元脉怎就这气派?”
“嘿!还不是那年,人家带兵围城,那夜……啧啧啧,不得!那会儿锦衣亲军多能耐,路上走路都没人敢挡道儿,甭管什王孙公子,都得让人头。结果,嘿!让那位王爷带着贞元功臣,夜给杀精光!!就是前几年里,还常听说有贞元脉大老爷们路上遇到缇骑,抬手就杀,这才杀出人家气派来!”
有这样层血脉关系在,没有人敢逼这些百姓腾地方。
即使是贞元勋臣,都不会逼迫这些人。
亲兵家将对于座将门而言,有时候比族人更重要。
但是,也许正是这种纵容,才让此处变得快成法外之地。
赌档、暗娼门、人牙子,坑蒙拐骗偷,三教九流,这里几乎无所不包。
屠尽满城飞鱼,让如今锦衣连飞鱼服都不敢再穿边军,就是这等模样吧……
“带路。”
此时,贾琮骑于马上,对力士道。
力士忙收敛神情,心里隐隐有些激动,想起他表叔说那些话,目光兴奋。
或许,真要不样!
“个天!原来是这……”
话没说完,这位就明白过来,惊恐看着对方,结巴道:“大……大良哥,你该不会是……祖宗诶,大良哥你可别糊涂,人家是勋贵大老爷,杀也就杀,你要是动手,非掉脑袋不可!大娘可就你个儿子,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
大良哥闻言却露出抹疯狂笑容,咬牙道:“蠢才!你瞧瞧里面,有个傻鳖自以为精明,拿咱们锁子胡同人当枪使。这傻鳖也不瞧瞧,锁子胡同往日里干都是什营生!看到,最里头刘三哥、贾四哥、赵五哥他们,必也是这个心思,牙花子都快露出来……”
“可是贾四哥不是贾家七房,如今荣府那位承爵,还当锦衣亲军指挥使,贾四哥怎……”
“蠢才真真是蠢才!那些高门里狗皮倒灶事,家比家下作,还用多想?贾四是宁国脉,如今宁国都
再加上他们基本上不会动高门贵族族人,反而时不时孝敬拉拢番,所以愈发恣意妄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等缘故,他们才敢围困锦衣亲军,甚至其中还有名镇抚司指挥使……
锁子胡同口,胡同里嘈杂混乱,声音沸反盈天。
两个十七八岁年轻人想挤进去却进不去,只能在胡同口往里眺望……
“大良哥,咱们跟着起什哄?那富发赌档是外面人搞,刘三只是他们寻地头蛇,做个掩护,和咱们不相干……”
……
城关南厢,锁子胡同。
虽然锁子胡同亦在寸土寸金西城,但又有不同之处。
这里与寻常显贵街道不样,居住都是寻常百姓人家。
但又有关系,因为这些百姓人家,多是开国勋贵时期那些公候王伯亲兵家将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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