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破例请没带请柬之人入内,寻常人哪里做得主,只能上九楼。
贵人们上九楼有“升阁”可乘,仆人们却只能靠脚来爬楼,因而时间竟没人出来缓场。
贾琮却也不急,听诸多士子们或吹捧或埋怨。
忽地,士子大声言道:“清臣公子,去岁载公子因孝悌之义,弃笔投戎,万里赴戎机,吾等心中实在憾然。然又心存侥幸,古
更重要是,能言儒生之德者,必是自己人!
贾琮正色道:“吾又有何德何能,可出此四言?贾琮数次释之,此四言乃小子取恩师松禅公及牖民先生教诲所得,安敢窃为己有?琮与诸位仁兄般,不过寻常少年,并非妖孽也!”
“哈哈哈!”
这番自嘲引起阵哄笑,也瞬间拉近众人距离。
还好,到底让众人去“先生”之称。
贾琮呵呵笑声,看眼周围众人,拱手道:“在下贾琮,因身负公干,不得已为之,望诸位见谅。”
“哄!”
片哗然!
贾琮归京不过二日,或许京城上流中都有耳闻,可寻常书生们哪里得知?
虽然贾琮离京已过载,可士林之中,他名声何曾衰弱过半分?
些钱财。
这等好事,怎会不被还未入仕而囊中羞涩士子们所喜?
故而烟雨楼外,众多书生们拥挤成潮,期待着百花榜贴出,谁也不肯落后。
若不是贾琮身边跟着二十骑“恶鬼”般亲兵,他根本无法近前……
不过,贾琮道路在烟雨楼门楼前,到底被众豪奴所止。
这把火,贾琮目前还受不起……
又有人高声道:“清臣公子太过谦逊,吾等才薄,却是写不出‘人生若只如初见’,否则,也不必挤在这里。不过清臣公子必然能进楼,若是连公子都进不得烟雨楼,吾等也不屑在此守着。”
“极是极是!”
本就在楼下等心焦诸士子们,纷纷鼓噪起来。
这会儿,楼内早有人听到动静,与管事去禀报。
原本敢怒不敢言众书生们,此刻纷纷面带惊喜,眼神激动道:“不想竟是贾四言当面!之前曾闻先生因尽孝悌之义,不得不投笔从戎,远赴北地蛮荒之地征伐。学生等还为之扼腕叹息,为先生担忧!万幸今日得见先生归,受吾等拜!”
说罢,众数百书生或主动或被动拜下。
贾琮忙下马还礼道:“贾琮年幼学浅,安敢得先生之名?诸位仁兄实在高抬,不敢当,不敢当!”
“吾辈儒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初吾等每每学而自苦烦恼,乃至茫然不知前路时,何等苦闷?多少儒生因熬不过这关,弃学成庸。直到先生发此振聋发聩之学道四言,让吾等再不有迷茫之苦。”
“连兰台寺御史大夫杨养正公,都赞先生‘稚子可为百世师,四言当为天下法’,有志不在年高,先生如何当不起?”
这些豪奴,未必是烟雨楼门丁。
因为他们衣裳显然不是家……
“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家贵人?”
管事模样中年人,惊疑不定在贾琮身边亲兵身上打个转,又扫眼另边锦衣亲军后,看着正中贾琮恭声问道。
不止此人好奇,连被强行分开人群,让出位置,敢怒不敢言众士子都盯着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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