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五样，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崇康帝看着面色恭敬而又淡然
贾琮，若有所思道：“看来纵然出身贵门，儿时多些磨砺也是好事。没有当初那些苦楚，也磨砺不出你这把锋利刚硬宝剑来。”话音
转，又问道：“贾琮，你说说看，石守义案，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贾琮闻言，想
想，摇头道：“陛下，臣不知。”
崇康帝眼中闪过抹讥讽，道：“是不知，还是不敢？”
贾琮摇头道：“当真不知，臣人都抓，并不曾有何不敢。石守义触犯国法，该抓就抓，而后按律行事，若当杀就杀……至于接下来，是不是抓工
林清河：“……”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宁则臣哪里是让他们护那小子，何其荒谬，是让他们护着那些不明真相御史而已。
……
皇城武成阁西，仁智殿。
贾琮自平康坊出，便递牌子，入宫觐见。
他道：“元辅，此子所行，实在有些……偏激。”
“偏激？”
宁则臣眸眼未转，还是盯着纸笺上那首五绝，冷笑道：“大丈夫行事，宁可过犹不及，焉能畏首畏尾？”
林清河苦笑声，道：“纵然他为天子亲军头目，需要做个孤臣，可是……皇四子乃……”
“源吉，此事非人臣所能言。”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何等桀骜狂妄！
却又力透胸臆，直指脊梁。
凛然风骨，可另鬼神变色。
亏他还是个老锦衣，时间臊满面愧红。
贾琮没有理会太多，道：“带石三公子回去，尽快问清勾当再来回
。”
“喏！”
韩涛应下后，见贾琮没有再与外面那些士子多言，径自走向马匹，便忙跟上去。
众人见贾琮面色淡然，却隐隐拒人于外，又有悍勇亲兵护从，也不敢靠前。
锦衣亲军指挥使，是少数几个能直入皇城，递牌求见大员。
寻常六部尚书，都不能“越级上访”。
将今日之事，乃至起因都说遍，甚至连私心都未隐瞒，贾琮得到崇康帝之嘉赞。
当其说出“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而非皇子亲军”时，连戴权都能明显发现，崇康帝心中之喜悦。
坦然、果敢、直率、干练，还有最重要忠诚。
宁则臣打断林清河之言，又道：“你们要做些准备，明日朝会，必有人攻讦此子。”
吴琦川奇道：“元辅，等做什
准备？难不成还要护着那猖狂小儿？”
宁则臣面色木然，仰头望天。
正这时，就见侍者悄然而来，躬身通秉道：“禀相公，内史省起居舍人命奴婢通告诸位相公，陛下于仁智殿内接见新任锦衣亲军指挥使，并赐天子剑以示嘉赞。”
吴琦川：“……”
刚韧之坚，气势之壮，世间几人可敌？
可杀，不可辱也！
生性从来刚烈宁则臣，这时对此子产生浓浓认同感。
尽管，其有子，亡于人手。
旁处，次辅林清河看着宁则臣眼中激赞神色，不由有些无语。
贾琮翻身上马后，方面浮微笑，还是没有多言，只与众人拱手后，在亲兵和锦衣力士护随下，离这九重烟雨楼，出平康坊。
……
入夜时分。
午门东南，皇城内阁。
宁则臣看着手中纸笺，面色隐隐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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