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康帝发出阵低沉有力笑声,但这已经十分难得,让旁大明宫内相戴权愈发眼热。
他明白,他这主子是极喜欢这等说辞。
只是他又想不明白,贾琮不是读书人?不是牖民先生和松禅公弟子?
怎会说出这样揣摩圣心话来……
就听崇康帝又沉声道:“好生去做事,尽快将锦衣亲军重新拉起来,多寻些当年未被杀尽老人,朕料想他们定还有残余。现今镇抚司都是韩涛那种只会自保废物,难成大事!总之,要先将四个千户支起来。你好生做事,朕自能保你无后顾之忧。”
贾琮亦是明白人,跪旨谢恩,道:“臣明白,臣并非嗜杀之人。”
崇康帝呵呵声,道:“到底是上过战场,见过尸山血海,以亲兵屠杀青皮,换个二品大员也没这个胆子……”
不过他本非心慈手软之人,因而并未觉得有什不好。
能用些青皮无赖人头,竟快重竖锦衣之威,崇康帝再满意不过。
如今形势越来越激荡,换个人都未必有贾琮这般胆量。
崇康帝想想,决定还是限制下这个少年臣子,他道:“自今日起,五品及以下*员,锦衣亲军可先拿后奏。以上,还是要呈上来朕看过再议。”
贾琮领命道:“臣遵旨!”
崇康帝又觉得贾琮才刚为锦衣亲军立威,现在他却加上层笼口,有些不大合适,思量稍许便道:“朕赐你天子剑,真至重要时刻,三品以下,你可先斩后奏。但要记住,绝不可轻易使用,不要自误!”
此言出,连戴权眼睛都红。
虽然有后句警告,可……
部尚书石川……臣确实不知。”
崇康帝闻言,以他城府,都忍不住抽抽嘴角。
他本意只是想问贾琮该怎处置石守义,连他也只准备着狠狠敲打番石川,震慑新党。
结果贾琮所谓不知,却是不知该不该抓石川……
真要让贾琮带着锦衣亲军抓工部尚书,朝廷上非造反不可。
有这般胆量者,背后又无这种底蕴。
总之,今日之事崇康帝极欣慰。
忽地,他眯起眸眼,又问道:“今日你驳刘正脸面,与他划乌江而隔,嗯……你就不怕他日后寻你算账?要知道,人家可是朝野称赞贤王,但是贤王也会记仇。”
贾琮想想,没有拿吾皇千秋万寿来敷衍,认真道:“陛下,臣若只是荣国府二等伯,四皇子如此厚爱,臣自然感激不尽。但臣还是锦衣亲军指挥使,锦衣亲军为天子亲军,陛下耳目……臣以为,双耳目,只能是人,不能为两人所有,即使是父子也不成。至于四皇子会不会记仇……臣想四皇子虚怀若谷礼贤下士,想来会明白臣之苦衷。”
“哈哈哈!”
可这也太过罢?
原本只是象征性把剑,只示贵重。
现在却加成层“如朕亲临”圣意,还可先斩后奏!
往后这娃娃岂不是更招惹不得?
他这个大明宫总管太监才不过区区六品啊……
这些年,工部大权大半都在石川手中,此臣行事干练有方,勤于国事。
长江、黄河近十年来纵然遭遇洪峰,亦少有决堤之事,石川功不可没。
于水利道,朝野称赞。
岂能因为其子混账就抓这样个功臣?
到底还是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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