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见贾琮清淡目光看来,心里打个哆嗦,不知怎地,死活张不开口。
然后就见贾琮对贾母微笑道:“老太太尽放心就是,琮能存生至今,无他,唯知个度字。不会让歹人逍遥,也不会让良善觉得苛刻。老太太春秋已高,外面事就不要费心。荣国有子孙,贾家有男儿,承荫先祖偌大基业,若连外面那点事也办不妥,还要老太太操心,岂非太过废物些?”
贾母闻言,半点感动也无,瞪眼道:“你是变着法儿嫌老婆子碍事吧?”看着面上微笑不变贾琮笑而不语,贾母差点又口气没上来,连连摆手赶人道:“罢罢罢,你能为大本领高,你去逞你能去吧!老婆子管不得你,也不爱管你……”
贾母气鼓鼓说好些话,声音却越来越低,最终,缓缓合上眼……(若是断在此处,必不能苟活也。)
鸳鸯见贾母沉沉睡下,轻轻将锦靠取下放平,又往贾母身上盖件绒毯,服侍妥当后,走下堂悄声说道:“三爷放心,最解老太太,她虽嘴上说厉害,可心里却
心里叹后,尽管明白贾家如今能有这样个人当家应该是好事,可情感上还是觉得不舒服……
然而如今,连她也不能拿这个孙子如何。
难不成还真拿着金册去宫里告御状?
到那时,就是鱼死网破,贾琮落不着好,贾家也要彻底完。
她又怎可能这样做……
当年中宫皇后,如今太后赐给她诰命金册,进宫里告御状。
她就不信,这礼孝为天世道,她个等国夫人还能被孽孙给治死。
然而她却没想到,贾琮今日竟大早就来磕头请安……
将贾母心思猜七七八八后,贾琮心里好笑,面上却恭敬道:“老太太,昨儿非琮不敬,忘孝字何解,只是天子剑在身,便以天子剑为主,琮都只是个副,动静之间都带着圣意,实不敢随意举动,以免为御史弹劾,还连累到老太太。原本将天子剑连夜送去宗祠,上告祖宗后,就准备再来请安,只是天色实已太晚,不好打扰老太太休息,因而今日早就来请安。”
贾母闻言后,看着堂下恭敬贾琮,才明白过来昨儿她是想岔,怄夜,谁知道竟是这个缘由……
“族里那些人,你准备怎办?”
沉默好久,贾母问道,没等贾琮答,又补充句:“到底是宗亲,不要太过苛刻,不然,你当外面人不说你?”
贾琮原以为会被骂通,没想到贾母会这样说,他想想道:“老太太放心就是,能骂,都会被送走,留下来,基本上都会得到好处。若是得好处,还敢在外面说……那就继续送走便是。”
贾母:“……”
旁鸳鸯原本绝不该说话,可见老太太脸色都隐隐发青,忍不住道:“三爷,老太太也是爱护你,担心外面人说你不……”
心中又累又恼,虽明知这个孙儿回来后,家里必然不会清静,却没想到会闹腾到这个地步。
只是……
她就算再老糊涂,也看出来今时真非往日。
放在几年前,贾琮还在东路院,或是在墨竹院时候,他敢像昨日那样,当着她面将干族人训孙子样训灰头土脸?
更别提和她对视眼后,话都不说句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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