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臣看眼沉稳站立旁贾琮,在御前竟忍不住阵恍惚,见崇康帝目光怪异看他,苦笑着解释道:“陛下见谅,臣方才实在忍不住自省臣教子之道,似乎出偏差。臣幼时亦是寒门出身,因而勉强也算早慧。磨炼多,吃苦多,懂得事也就多些。这个道理臣是明白,可明明明白这个道理,却没做到,方使元泽……走上歧途。”
似乎反省过来说太多,这里也不是说话地,宁则臣请罪道:“臣果然老,居然在御前走神,请陛下治罪。”
说罢,跪伏在地,崇康帝目光清冷看去,只见他这位元辅两鬓如霜,当年笔挺如枪腰背,不知何时竟佝偻起来。
眼睛眯眯后,崇康帝轻轻叹,道:“爱卿比朕还要小两岁,今年刚过知天命之年,缘何言老?朕还盼望着你,早日将新法大行于世,你君臣,共造崇康盛世。”
宁则臣闻言,激动隐隐红眼圈,叩首沉声道:“臣本微末之吏,承蒙陛下知遇之恩,简拔至元辅之位,臣虽肝脑涂地,不足报陛下隆恩之万也。臣只求早日见新法大行,国库充盈,黎庶安乐,盛世早临,至彼时,臣方能稍安私心,以功成身退之喜,归乡享天伦之乐。若再能教诲出二贾琮般子孙,则此生于公于私,无憾矣。”
子虽比贾琮年长数岁,但就心智而言……十个宁远加起来,都无法和贾琮相比。宁远不似贾琮这般,自幼吃苦磨砺出来。所以……陛下,锦衣亲军眼看就要大用,最好都是精干之人领头,否则难免将熊熊窝。”
崇康帝闻言,竟笑出来,道:“爱卿实在太贬低自家子弟……”不过见宁则臣面色坚决,他也没有逼迫太过,准备过后思量番再说,又道:“爱卿之前所言,贾琮与锦衣亲军不好再待在都中,是何意?”
宁则臣正色道:“陛下,因为当年之事,贞元勋臣们绝不会愿意看到锦衣亲军东山再起。不管现在锦衣缇骑,会不会还像圣祖、太上皇二朝时那般,肆无忌惮,夜半敲门拿人……”
说着,宁则臣颇有深意看贾琮眼。
贾琮自然不会表态什,他始终明白锦衣指挥使本分。
崇康帝闻言,看着真情流露宁则臣,心中还是有不小触动。
只是……
若果真让宁则臣完此全功,使得新法大行,京内京外,朝野上下,必遍其羽翼。
其德望之高,怕是行废立之事都轻而易举。
崇康帝心中微微寒,面上却作动容状,亲自将宁则臣搀扶起,温声道:“爱卿平身,这些且等新法克竟全功后再说罢。到那时,怕又有新国之难事。国有难,思良臣。若爱卿舍朕而去,朕
倒是崇康帝,摆手道:“锦衣亲军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弄朝廷人心涣散,乌烟瘴气。锦衣亲军之用,只为守卫皇权,不为臣下所欺瞒,不做聋子瞎子,不做逢乱之时,连兵卒自保之力都无泥塑帝王。”
崇康帝不理跪地请罪内阁大臣们,而是看着贾琮,沉声道:“自今日起,锦衣亲军更名为锦衣卫,贾琮,不要辜负朕对你期望。”
贾琮拜下,沉声道:“锦衣卫,誓为皇权护卫!”
崇康帝深深看他眼后,叫起诸臣,又请宁则臣继续说。
显然,宁则臣不止是让贾琮出京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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