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
侧，王夫人同样面色淡淡，昨夜她陪贾政耗
宿，也不年轻，此刻面色自然不会太好。
不过强打着精神，听薛姨妈和贾母有搭没搭
说话。
贾母叹息声，道：“姨太太瞧瞧，都说
放着那
个能干孙子不理，只偏疼宝玉，她们却看不到宝玉好！宝玉何时这般闹腾过？他虽也闹腾，不过在家里和姊妹们置点气，顽笑罢也就完。可你看看那个……这才回来没三天，就和孙行者大闹天宫，哪吒闹龙宫般，搅和人没刻安生时候。今儿早给磕头，还让少管外面事，可不管能放心？好好又被宫里喊去自辩，也不知是犯什过错……”
薛姨妈哪里懂这些，只能捡好听说：“必不会有大干碍，否则也不会请哥儿去。”
贾母想想也有道理，却还是捏捏眉心，道：“要是换做宝玉去，必不会担心。可这个孙儿啊，太不省心……”
崇康帝想想，摇头道：“锦衣卫为天子亲军，自不能听命于疆臣。他们若遇难解之事，需以皇权直接相助时，可请你出手。你持天子剑南下，可便宜行事。但是，定要谨慎行事。江南之地，天下税赋大半出于彼处，绝不容有大动荡。”
贾琮道：“臣自然明白，焉敢妄为？只是，若南省督抚请锦衣出动，直接拿人，臣可否斟酌行事？”
崇康帝看着贾琮，颔首道：“自然。”
又问道：“可还有其他顾忌？”
贾琮略思之，道：“陛下，臣查之，锦衣亲军在圣祖、太上皇二朝时，设有火器司。臣此次南下，若能和气成事最佳，可臣以为，未必乐观。江南巨室财势极大，虽是非法所得，可要强剥夺之，难免有狗急跳墙之辈。锦衣卫新立，若只靠刀剑，未必能够挡得住利欲熏心之辈。所以，臣希望能复设火器司。”
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
贾琮躬身道：“陛下英明！”
宁则臣在旁干咳两声……
崇康帝回过神来，觉得那遥远蛮荒之地，不该是今日之重点，不能被贾琮岔开来……
他清清喉咙之后，正色道：“你才从黑辽归来，也不必立刻动身南下。朕再给你三日休沐之期，好好在家休养番。等南下后，要尽快筹立起锦衣卫骨架，招办人手。其二，协助两江督抚，推行新法。你不能只将贾家那些田地清理干净，自身无罪就得过且过，你还是大乾二等伯，锦衣指挥使，就要让新法大行于江南！”
又对凤姐儿道：“再打发人去前面看看。”
这刻，谁也不知道贾母心里到底是希望贾琮好，还是希望他不好
……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内，贾母半靠于高台软榻上，神色依旧有些疲惫。
昨夜夜未眠，再加上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精力损耗过多。
虽早起补觉，可到底还是觉得不得劲……
贾琮明白，人家看重不是他有多厉害，是要借用他身份，去给江南督抚们当枪使当刀用，为新法披荆斩棘。
只是，他虽明白，却无推却之法。
他不是宁远，没有父祖在头上遮蔽风雨。
皇帝也不会问他能不能去，只会让他如何去做……
既然如此，贾琮就要争取些主动，他躬身道：“陛下，臣去江南，可是要听命于江南各省督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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