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贾琮是兄弟,可和义薄云天叶清同样是好友,多少回祸事都亏叶清转圜。
原本他就听闻过这二人传言,本以为是戏里唱才子佳人对,还暗中高兴。
可现在看来,怕是有矛盾啊……
暗中吸口凉气,李虎正头疼该如何想法子化解,就听到里面传来道醉意熏然怒吼声:
“哪来穷酸秀才,瞎眼?还不滚出去!”
翻身下马后,将坐骑交与亲兵牵往院内,李虎对贾琮介绍道:“此处便是等常吃酒顽闹之地。”
贾琮看着面前这栋三层木楼,笑道:“这楼怕是经不起你们打闹吧?”
李虎和宣国公世子赵昊是敢在宫中国宴上动手主儿,这里难道能幸免?
李虎干笑声,道:“这里是清公子产业,咱们这辈没欠她人情屈指可数,和赵耗子都不知欠她多少回,哪个敢在这里动手,非揭他皮不可!本就不赚几两银钱,再打坏人家此处,谁还有脸再见……咦,清臣你怎?”
见贾琮听闻清公子三个字时就微微变脸色,面上笑容敛去,李虎奇问道。
贞元脉开拓者还未死,怎敢重蹈覆辙?
所以但凡开国脉沉迷之事,贞元脉子弟敢步后尘者,必难逃家法。
若是世子,甚至可能直接剥夺世子位。
防范之严厉,可见斑。
而这等手段,也确有效,整个贞元脉中,少见不肖子弟。
!”
贾琮呵呵笑,拍拍李虎胳膊,点点头。
李虎却又急,叫道:“说你到底去不去啊?”
贾琮笑道:“去,总不好辜负你番好心。”
李虎闻言哈哈笑,拉着贾琮往外走,边走边小声道:“同你说,这两天在家可是受老鼻子罪,家里老太太和太太念经样絮叨差点没念破头,今儿才可以出门……她们还几次命早日上门把你请家去,说要好生感谢你。倒是爹,说些朝堂上事,你刚接任锦衣指挥使,这会儿上家对你犯忌讳,老太太、太太她们才勉强按捺住,不过也是迟早事,等你从江南回来吧……”
继而便是“啪”
贾琮摇摇头,道:“没什……今日芙蓉公子不会也来吧?”
李虎道:“不知道,般情况下,她不爱和们混。虽咱们都欠她人情,可她却不爱和咱们这些武夫混,她就喜欢诗啊词啊,对,嘿嘿,你不就因此而入她……”
“好好,咱们进去吧。”
贾琮没等李虎说完,就打断他,率先往将武阁内走去。
李虎不是蠢人,看出贾琮不喜,不由微微皱皱眉头……
至少世子中没有。
或许资质天赋难及父祖,但都愿意去九边苦熬,从没哪个敢自诩高门贵族,就鄙夷军伍之业。
不过,将门子弟总也要有应酬戏耍之地。
味苦熬不是长法,刚过易折道理都懂。
因此,也就有将武阁出现……
……
朱雀大街,将武阁。
与文人士子喜爱混迹平康坊七十二家不同,武勋将门子弟……或者说,贞元脉武勋子弟,是决计不敢踏入彼处半步。
说起来,贞元脉当真幸运,有开国脉惨痛经验做现成教训。
眼见当初四王八公府第,只用代人光景就衰败到让人胆寒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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