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很不同啊。
这是种从未有过崭新体会和感觉,种被托付,自己成有用之身体会。
虽然贾琮言谈有些冷酷无情不温柔,可也在秦可卿灰暗冰冷孤寂恍如潭死水内心,荡起抹有生气涟漪。
与贾琮久不得回应仿佛渐渐不耐烦目光对视几个呼吸后,秦可卿缓缓点点头,应道:“三叔放心,侄儿媳妇记下,必不负三叔所托呢。”
……
秦可卿闻言都呆住,再度怔怔看着贾琮……
何时有人这样同她说话?
就算西府老太太、太太打发她们到这边来,面上也是好言好语说话。
下面奴才虽心里都不再恭顺,也绝没人对她明面上有半点不敬。
更不用说当初贾珍、贾蓉父子还在世时候……
眼中既有感激,又有幽怨,稍许后应道:“三叔有命,侄儿媳妇自然不敢不遵,亦知三叔好心。只是……怕外面不知情之辈,非议三叔清名……”
这话倒没说错,让人知道贾琮命寡嫂和侄儿媳妇干粗活,那对他名声着实有碍。
个女人体贴不要紧,可个世间极美女人,这样贴心着想,便是传说中最难消受美人恩……
换个骨头软,此时怕是心都要化。
贾琮眉头却愈发皱起,盯着秦可卿喝道:“敢情前面说话都成耳旁风不成?怕何人毁谤?口出腌臜之言,必是腌臜之人,这等小人乱言,何须在意?”
“蓉大奶奶真是好颜色!”
归途中,平儿赞叹声,又看着贾琮嗔怪道:“琮儿还是长辈哩,如此狠心。”
贾琮呵呵笑,道:“这你就不知,若是和旁人样,好言好语哄劝,必说不动她。长太好,受到宠爱也太多,就习惯那样劝言,又何必多此举?”
平儿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贾琮闻言,有些诧异看向平儿,平儿回过神来,俏脸
那时,但凡这世间有,无论她想要不想要,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得。
几乎是平生头回,有人这样对她说话。
看着贾琮俊秀沉稳脸,目光显得严厉,又有稍许怀疑。
或许也有些关心,但唯独不见曾经家里男子见她时那种想要“吃人”眼神……
可卿心里新奇叹:
秦可卿本是冰雪聪明之人,闻言先是怔,随即陡然羞愧满面通红,垂下眼帘,不安用绣帕掩住半面俏脸,心里却愈发生起暖意……
尤氏双美眸,看看床榻上儿媳,又悄悄看眼贾琮,眨眨眼后,笑道:“三弟说极是,你就是心思太多,担心完这个又愁怕那个,生生将自己身子骨熬坏。咱们妇道人家都是没能为,难免如此,可你也不想想你三叔是何等英雄,还会怕那些嚼舌头?他只是关心你……”
“好。”
贾琮截断尤氏话,道:“都在这座宅子里过活,便是家人,相互关照原是本分,大嫂不必说这些。若果真谢,就帮照看东府吧。这样大座宅子,大嫂和秦氏若不用心照看,长久无人,很快就会破败下去。这里是家,也是你们家。”
又看着秦可卿,问道:“若做不到就早说,再托付她人帮衬大嫂,免得过二年带人回来,落个飞鸡钻狗荒宅。说话,能不能做到?”语气已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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