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里散发出朦胧烛光,入秋月夜,有些清寒。
贾琮想想,缓缓道:“管家,和管国差不太多。英明上位者,最重要是懂得用人。敛权不如放权,这点,司马懿比诸葛亮强。”
说着,贾琮将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如何操劳过度累死,导致北
丰儿应声后,提着灯笼往里去。
贾琮见王熙凤二人灯笼远去,他也不好就此离去,再看凤姐儿面上难掩疲惫,便指着甬石小道旁石桌石凳道:“坐下说吧。”
说着,还掏出帕子要擦拭下石凳。
王熙凤见之怔,然后忙抢先步,用绣帕在两个石凳上拂几拂后,直起腰身后笑道:“哪有爷们儿做这等服侍活计?”
贾琮呵呵笑,淡然道:“你是长嫂,服侍下又如何,坐吧……二嫂,你这整日里早起晚睡,弄身疲惫,不是长法。”
自那间似比黑夜还要沉闷压抑屋子里出来后,贾琮抬头仰望着头上稀疏星空,夜已近子时。
心情有些复杂。
放在后世,邢夫人病虽也棘手,但并非不能医。
当然,他也只是以前世医德惯性想想而已。
若邢夫人果真被医好,回过头来怕第个就要再来对付他,呵……
深夜,贾家东路院。
贾琮在邢夫人房耽搁半个多时辰,形容枯槁邢夫人,也不知还有多久光景,看起来有些恐怖骇人。
失去肺部张力她,呼吸起来就好似部风箱。
每次呼吸都极痛苦艰难,连入睡也是受尽折磨精疲力竭后才能昏然睡下。
如今她,丝毫不见当初凌虐辱骂贾琮时威风霸道……
王熙凤闻言丹凤眼中目光愈发柔和,叹息声摇头笑道:“家里老人不剩几个,管事媳妇们也……没个二三年功夫,调理不出从前那样,不过也有好处,老陈人虽然能干,可资格老架子也大,专挑主子不是,在背后嚼舌头。最初来贾家那两年,真是战战兢兢,怕被人说嘴去……”
贾琮轻笑道:“不能吧?瞧她们都怕二嫂。都言二嫂泼辣能干。”
王熙凤没好气横眼,道:“不泼辣些,能镇得住哪个?那会儿还有平儿帮,替分担大半琐事,哪像这会儿,点鸡毛蒜皮小事,都有人拿来烦,天到晚睡不到三个时辰……”
这刻王熙凤,丝毫不见平日里张牙舞爪。
双腿并齐坐着,双手捏着绣帕,放在腿上,仿佛又回到闺中淑女年纪。
“三弟!”
提着盏灯笼,贾琮还未出东路院二门,就听到迎面假山拐角处传来道女声。
贾琮抬眼看去,就见竟是王熙凤带着丫鬟丰儿走来。
又看眼夜色,他微微皱眉道:“都这会儿,二嫂怎还往这边走?”
王熙凤走近些后,阵香气扑鼻,她笑灿烂,道:“隔几日总要过来瞧瞧太太,今天正好……”却又道:“不过今日确实晚许多……丰儿,你到里面瞧瞧,看看大太太安歇没?若是安歇,今日就不进去。”
贾琮没有多说什,只尽人事般简单交代要南下办差事。
又说会尽快将邢夫人兄弟家送到京中来,与邢夫人团聚。
行完“孝道”之后,就是长久沉默。
这便是此世间大多数礼法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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