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点到为止,又活动番颈骨,而后问道:“你说那个粤省老百户沈炎……果真靠谱吗?不是多疑,毕竟十多年没怎交道。”
韩涛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大人尽放心,卑职对沈炎比对卑职自己都有信心……大人是没接触过他还不认识他,等大人见,就知道此人性如烈火,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家三代为锦衣世家,是锦衣亲军里老人,大都认识,有份香火情。若非如此,他怕也不能活到今天。十三年前,原本粤省千户所千户位置就该是他。锦衣巨变后,便直被打压
观察完后,方对韩涛道:“希望韩大人永远不会忘记今日之苦,曾经之辱。
锦衣卫最屈辱最苦难日子,就要结束……
刘昭、汪海之流,当年未曾就没有过你现在这等心思。只可惜步差,步步差。
终难回头。
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不要在若干年后,让为你,也来这出千里奔袭。
自濠镜北还,日夜兼行二百余里,将至粤州。
“大……大人,您身体还撑得住吧?”
昨日与郭郧起陪同贾琮去收拢暗子中年人凑到贾琮身边,打招呼问安声音都在发颤。
此人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韩涛,因以指挥使心腹自居,所以得到路同行待遇。
也不知他此刻心中是否后悔……
“驾!”
“驾!驾!”
就着夜色掩护,二十骑轻骑在南方古道上奔驰而行。
天公作美,月朗星灿,不用火把,就能看清道路。
“吁!!”
记得你有双等你还家儿女……”
刘昭为江南省锦衣千户,汪海为粤省锦衣千户。
然而就所调查资料显示,这些人都已经变质,成与地方官绅大户勾结,为虎作伥乃至为害方毒瘤。
万死亦难辞其咎!
韩涛闻言,拍马屁心思顿时没,月夜下脸色有些发白,沉声道:“大人提点之恩,卑职必牢记于心,绝不敢辜负大人厚爱!”
贾琮活动完发僵双腿后,又开始松快上半身肌肉骨头,听闻韩涛之言,他淡淡道:“还好,去年年在黑辽,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练习骑马。”
韩涛闻言钦佩道:“大人果然不凡……唉,卑职到底比不上大人神武,连续赶个多月路,三千里云和路啊,如今只这动……哎哟喂,就觉得身骨头都不是自己。不过心里舒坦,嘿……”
贾琮顿住动作,侧眼看去,呵呵笑道:“果真?”
韩涛忙赔笑道:“怎敢诓骗大人?虽然这段日子是苦些,可纵横天下感觉却是之前十几年都不曾有。憋屈这久,眼见又能堂堂正正做个锦衣亲军,就算身体再苦再累,心里也高兴!”
贾琮闻言不置可否,看看周围,除却已经开始埋灶做饭亲兵外,还有部分人下明暗哨警戒预备,点点头。
连续飞驰两个时辰后,座马都已疲乏,喘息声在夜色下突显,队伍为首少年主动降低马速,引领着人马勒停路边。
不远处,有处河流,片小树林。
“这里离粤州城只有十五里,修整下,都人困马乏。”
少年从马上下来后,边姿势有些艰难活动着周身关节,边交代身后诸人。
此行人,正是从大乾最南边往北折返贾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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