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道:“正是因为猜不透,才请你来帮着想想。虽然不知其动机为何,但却可以肯定点……”
魏晨点头道:“没错,可以肯定,必是来者不善!”
说罢,他站起身来回踱步两圈,站定后看着刘昭道:“大人,此子最大优势,是其身肩大义。有个锦衣指挥使名分在,名义上,天下锦衣皆为其麾下员。只要千户所不准备造反,就不能做太过,先天低他头。其二,便是他出身。贾家本为金陵四大家族之首,虽然迁居神京多年,可底蕴依旧深厚无比。不说其他
许对贾家那位动手段……大人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贾清臣何德何能,能让代文宗,为世人敬为天下师衍圣公这般厚待!想几日,还是想不通,大人说莫非是此事……”
刘昭闻言却笑起来,摇头道:“你是因为不好文词,所以不懂那位贾家子才气。论文才之盛,天下灵气十斗,贾清臣独占八斗,此言丝毫不过逾。再加上他又是被牖民先生发现后才介绍给松禅公当弟子,有这层渊源,衍圣公怎会不上心?上月中秋夜传出那阙中秋词,整个江南文坛震动。贾清臣之名,再度名动天下。这种情况下,衍圣公又怎会不上心?”
魏晨闻言,想想后笑着爆粗口:“也是,近来秦淮河上那些画舫,没个不唱清臣词,都他娘附庸风雅,就觉得没卵意思……”
见刘昭又要教训他什,魏晨忙岔开话题正经道:“大人既然以为衍圣公不妨事,那大人在担忧什?”
刘昭站在窗前观屋外风雨,眼眸微眯道:“孔传祯行事,不过是为保贾琮条性命和清名罢,实质上,还是帮不他太多。若是小事,江南诸家或会给衍圣公个面子。可是新法大行,是要坏人根基性命,那几家连天王老子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其她?所以,衍圣公之事并不相干。并没有担忧什,只是……子扬,你不觉得运河上那艘船,实在太慢些吗?”子扬是魏晨表字。
魏晨闻言面色凛,他坐直身体,正色道:“从那艘船出京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后来便觉得慢过分。七月底出京,现在都已九月中,近两个月,才行那点路程,十月十五能不能赶到都不好说……当初就怀疑有诈,认为贾家子极有可能不在那艘船上,可是后来中秋节忽然传出那首中秋词,大人又说那必是贾琮所作……”
刘昭点头道:“这个必然没差,可以确定,但那之后……”
魏晨闻言眼睛眯,明白刘昭心思,道:“大人意思是,贾家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中秋节之后,就……上岸?”
刘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语气低沉道:“上回你提醒,纵观此子在京中种种作为,实不可小觑。再联系那艘慢船,便料定此中必有问题。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真要乘着那艘船顺风顺水逛到金陵,他还能有什作为?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白,所以,此间必有疑问。”
魏晨缓缓点头,只是又皱起眉头,道:“可是就算他白龙鱼服,提前来到江南,他又能做什呢?就消息所知,他身边也不过百来个残兵废将,船上肯定要留下大半,掩人耳目。剩下那点人,他就是能翻出花儿来,对咱们也没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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