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即将能到手家业冲昏头,还是这些日子被人阿谀奉承真以为自己成盐政衙门贵公子,本是好心来见亲戚,谁曾想被人如此无情质疑驱赶,中年男子尚能憋忍,那十七八岁年轻男子就实在不能忍,冷笑道:“真是奇,不知是谁家规矩和礼数,客人到主人家做客,还反客为主,赶起主人来
听闻贾琏之言,贾琮面色稍缓。
怪不得……
这个时代,对于香火承嗣之说看比性命都重,死后变成孤魂野鬼是莫大恐惧。
岳姨娘脸色如此难看,想来是因为她明白自己处境就要尴尬甚至艰难……
至于林黛玉,心里自然也不会喜欢让个陌生人来分享她爹,甚至往后地位还远远高于她。
见对面岳姨娘面色微变,隐隐有些难看。
黛玉也眉头蹙起,表情厌烦不喜,倒是贾琏还是呵呵笑着……
贾琮心中纳罕起疑,不过没等他开口说什,就见个中年男子和个年轻人自如进来,面上带着竟是欢迎客人热情表情。
饶是以贾琮智慧,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两人会是什来路……
看着进门二人面上矜持笑容下隐藏得意,贾琮眉头都皱起来。
贾琏也明白,世间道理本是捧高踩低追涨杀跌,可他心里还是难受。
他以为,若贾家没因为他出现那些变故,宁府也未必会除爵,那以贾家门双公底蕴,也不至于护不住个亲戚。
贾琮见他神色低落甚至自责,便道:“东府事已,蒙天子皇恩,东府门封已拆,陛下将东府赏赐给。”
见贾琏面色动容,瞠目结舌,他又对黛玉道:“来前还和家里姊妹们在会芳园里游顽几回,林妹妹回去后也有地方逛。”
黛玉闻言,看着贾琮勉强笑,灵秀眸眼中却又是泪光点点。
可这种事在当下,简直是理所当然。
否则林如海不会主动如此。
归结起来,也无非是因为男尊女卑。
既然是林如海自己决定,贾琮就不好多说什,原本就该这样过去……
只是贾琮没想到,树欲静偏风不止。
再看看对面,黛玉垂着眼帘不说话,岳姨娘面色阴沉,目光中还有丝悲戚哀愤,贾琮眼睛微微眯起。
而身旁贾琏却站起身来,面对他给着笑脸,似准备为他介绍来人……
贾琮还是想不明白来人到底会是什身份,不过这里不是京中,没有几人能以身份来压他,所以他也不用委屈自己,便直截当问道:“琏二哥,这二人是什人?林妹妹和姨娘在此,除却至亲外,外男怎敢登堂入室?”
此言出,贾琏和那两名男子都变脸色,岳姨娘和黛玉倒是抬起头,有些吃惊看着贾琮……
贾琏忙解释道:“三弟先别怒,是这样,这两人是苏州林家人,姑丈派人请来。姑丈膝下无子,真到不忍言之时,总要有林家人摔盆……况且日后逢年过节时也要有人祭祀香火。”
她知道她回去之日,就是她爹病逝之时。
她还要孤零零扶她爹灵柩回苏州林家祖坟下葬……
念及此,黛玉哪里还能止住泪珠?
贾琮见之,正想问问林如海病情如何,就听到外面阵脚步声和恣意说笑声。
贾琮闻声眉尖轻挑,看向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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