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言登时不难过,张脸臊通红,支
贾琏看起来是真伤心,之前怕惊扰贾琮,还死憋着不敢出声,这会儿见被贾琮发现,索性不再强忍,呜咽痛哭起来。
若是个女孩子这般哭,贾琮也就勉强忍。
可个大老爷们儿委屈哭成这样,贾琮登时腻味坏,皱眉喝问道:“到底出何事?”
听出贾琮不耐和恼意,贾琏哭声收,赶紧用帕子抹把脸,红着双眼抬头看向贾琮,赔笑道:“三弟,是不是……”
贾琮抽抽嘴角,道:“你是二哥,不用这样小心和说话……说,到底怎?扬州有谁活不耐烦,敢给二哥难看?”
露出这个口风后,张友士顿时感激不尽。
他儿子是晚来得子,家里宠厉害,却是文不成武不就。
张家虽薄有家资,可就是留下座金山也不够吃辈子。
所以张友士就寻思着给他儿子捐个官儿,上回便是进京跑官。
可他年事已高,虽身体还算硬朗,可说不准哪天就有个灾难。
不过至此,贾琮能为林黛玉再做,已经不多……
重新落座后,张友士道:“往后每个月小老儿来施回针便可,再开个方子……伯爷、二爷放心便是,不会出问题。”
贾琮感谢道:“难为老先生……”顿顿又道:“不知世兄如今在何处为官?”
张友士闻言喝茶手都抖下,忙放下茶盏答道:“如今在内务府做个笔帖式。”
贾琮点点头,微微笑,道:“在五皇子手下做事……”
贾琏闻言心下感动,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是……”说着,又有些伤感哽咽道:“刚才瞧张友士为他那儿子,竟做到这个地步,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再想想咱老子……”
贾琮:“……”
贾琏摸摸右脸根处空缺,那是被贾赦剑削去,面上表情也不知是悲是痛还是恨。
贾琮不愿劝说什,道:“行,咱们要不是托生在贾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当泥腿子种地呢,有得必有失。瞧那张友士,也算是身能为惊人,可就是因为出身不算好,把年纪也只能为他儿子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再说,你委屈个屁!大老爷虽然……厉害,可你不样敢胡来?这会儿还敢在这道委屈……”
若不是贾琏自己色胆包天偷贾赦小妾,他也不至落到这个地步。
最放心不下,自然就是他那个宝贝儿子。
如今能为他儿子留下这样份香火情,张友士自然满意之极。
都坚决不肯收贾琏封大红封,喝参汤,就匆匆告辞离去。
等贾琮、贾琏兄弟二人将其送出盐政衙门,折返回后宅,走到穿山游廊时,贾琮正想与贾琏交代些什,却见他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贾琮唬跳,问道:“出什事?”
皇五子刘升虽然顽劣不成器,但最受崇康帝和皇后喜爱,太后面前也伶俐得宠,如今执掌内务府,管理应皇商,比如薛家。
张友士儿子若是做到管事级别,那照应起来就困难些。
到那个地位,真真是个萝卜个坑,背后牵扯利益极大。
可区区个八品笔帖式,都不用贾琮出面,贾琏出面都够。
寻些亲朋故旧,在内务府里说几句话就能照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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