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长夜贾琮醒来后,虽然感觉浑身骨头都跟针扎样痛,肌肉也是酸痛,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还不到休息时候。
为安全考虑,现在还没安排丫鬟服侍,所以贾琮在展鹏帮助下,洗漱完毕。
不过见展鹏今日格外殷勤,跑动跑西嘘寒问暖,不似往日少侠风采,贾琮便知他必有事相求。
等去前厅起吃早饭时,贾琮才道:“有事赶紧说,这几日忙,这会儿不说
文则,便是曹永长孙曹辉,举人出身。
只是心性和天资都有限,到举人也就止步。
至此,曹家竟无人再入进士。
等曹永过世后,曹家多半也就没落。
也不知他那些儿孙这些年拼命敛财兼田做什……
道:“琮儿在贾家处境你也知道,没什底蕴积累。如今单立府,身边连个信得过可用人都没有,如何能放心下?他也只能托和他师娘代他训出批可用人手来。至于寻些清白孩子读书,也是样道理。只是也不知,他是将这批人用在身边账房里,还是用在锦衣卫中。”
曹永倒吸凉气,骇然道:“清臣这孩子,年前就料到今日?”
宋岩好笑道:“怎可能?只是纵然料不到今日,处境也差不多少。就算他没有接这个差事,这批人手样能用到。”
曹永点点头,又笑道:“也不知他今日来不来瞧你这个恩师……”
宋岩摇头道:“琮儿不是俗套之人,他那边多少事等着清理?就算不忙,也该好生歇息宿。再者,今日他将那位方总督晾在锦衣巷外,呵呵,若是转身再进门中,新党那边怕是惊悸连觉也睡不着。”
看着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老友,宋岩无奈,对书房门口长孙宋华点点头。
宋华忙带着两人,搀扶着曹永到客房去休息。
并非只有酒和美色能醉人,苦痛和绝望同样能醉人……
……
崇康十三年,十月初十。
曹永闻言哑然失笑道:“也不知松禅公你是怎教这小子,这点年纪,怎看这透彻?他得有多少个心窍,才能长成这样?这桩接着桩,就算换个大人,都未必能时刻拎得清楚。今日这出后,江南本地望族对他敌意,怕是顷刻间降低大半。原本连家那几个孽子都担心,清臣和新党勾结在起,给他们当刀,那真正是要亲者痛仇者快。不过今日之后,怕他们又要将名动天下清臣公子认为‘师弟’。这小子真真活成人精!”
宋岩缓缓垂下眼帘,道:“也没什,不过是肖其父祖罢。”
曹永嗤笑声,道:“什肖其父祖?荣国公贾代善也还罢,他爹贾赦是什模样,难道松禅公你还不知道?要说,除他天资好外,多亏松禅公那二三年悉心教导,再加上牖民先生也书信不绝,才调理出这个妙人。”
又叹息声,悔恨道:“论教诲子弟,不如松禅公多矣。不提清臣,便是子厚如今也是等俊秀。还有宋先、宋元、宋崇,被人称之为宋门三杰,宋家后继有人啊。再看看家那些畜生……”
见刚刚还大笑不止老友此刻竟又泪流满面,宋岩叹息声,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何必这般看不开?再说,文则也还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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